内殿内,有六部尚书,御林军统领,大理寺卿以及太子等人,闻言个个你看
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站出来。
眼见皇上愈发不耐,太子一步跨上前,道:“父皇!祁风私吞赃款,残害百姓,还试图祸乱朝纲,人证物证俱在,父皇明鉴啊!”
宁浩成眉头一皱,先前商量的话里没有残害百姓这一说,太子这么突然的一下子,让宁浩成不太放心。
皇上眉头越皱越紧,道:“怎么还有残害百姓的事,人证物证都在哪?”
太子便赶紧道:“父皇不知,祁风表面儒雅,实则苛待下人,从前服侍过他的婢女向儿臣告发祁风性情乖戾,只因她不肯答应祁风的强迫就被赶出府去,实在是人面兽心啊!”
即便是宁浩成都不由感叹了一句“蠢货”!凡事讲究过刚易折,本来此时泼祁风脏水是正好顺了皇上不欲臣子功劳过大的心思,太子这硬加上一条罪责,反而会让皇上觉得祁风在朝中孤立无援,是个纯臣。
宁浩成立马站了出来,道:“陛下,此事若论,应是太傅家事,不宜在此刻拿出来分说,还是闽南灾款一事要紧啊!”
太子震惊地望过来,不知道宁浩成为什么会为祁风说话,裴弘盛在一旁冷冷看着,道:“赈灾款一事,乃是赤融知府和同州知府的片面之词,太傅还未替自己辩解过,倒不如听听太傅所言。”
皇上觉得有理,问道:“祁风,你把赤融赈灾一事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明白。”
“是。”祁风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无愧于心的样子,道:“郑尧山上京后,南疆送来赔款一百万,臣上书陛下,陛下允臣用一万两白银自六州买粮食千担赈济赤融灾民。臣不敢私吞,亦不敢逾矩,粮食入仓后,其中过度皆有赤融知府记载。”
“太傅大人。”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试问太傅大人可有带罪民赵荣一同前往赤融?赤融知府上书,你用两万两白银买粮食,却只得千担粮,一半还给了赵荣那个土匪!”
皇上没说话,祁风回道:“这两万两可有票据?”
“赤融知府已经全权交于陛下查看,你从赔款里拨走两万两,字据清晰,同州知府也已经上书直言,在同州时你和秦家勾结,试图替贵夫人垄断脂粉生意,谈判破裂之后,便揭了秦家的老底。”
刑部尚书有理有据地说了一大堆,最后道:“秦府的管事可以作证,户部长吏洪世昌也可以作证!”
祁风闭了闭眼,原来这些人一早就想好了,要趁他不在京城要他的命。
“敢问太傅大人,为何让身边侍卫假冒自己的身份,其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敛财?大人口口声声路途辛苦,却带着自己的夫人一路潇洒,好个赈灾啊!”太子又出来说了这么一句,又道:“当日秋猎,太傅夫人就对三弟照顾有加,现在看来,正是你的授意!”
只有这一句,让皇上动了动身子,看了过来。
祁风依旧低着头,片刻后说:“我自上京,杀手不断,内子遭遇刺杀,凶手至今不明,敢问各位大人?”他的视线扫视一圈,除了裴家父子,竟无人敢与他对峙,祁风道:“皇上厚爱,微臣感激不尽,但是妻女无辜,不能任由她们在京中被伤害,所以我才带了内子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