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夫人直接把罪责全都推到了郑碧心的头上,郑碧心的生母吓得脸色苍白。
宁来带来的大夫受了指示,立刻就把手指往郑碧心腕上一搭。
总督夫人心里气恼,原本想趁这个机会把林颜请出总督府,这下算是落了空。
大夫一搭脉,脸色逐渐凝重,郑碧心赶紧收回手,大夫惊疑不定,说出的话无疑一记惊雷炸在了众人耳里,他道:“郑小姐,这是喜脉!”
“你说什么?”总督夫人惊坐起,听得此消息,顿时喘不上气,晕了过去,偌大发的正堂瞬间乱成一团。
林颜也没想到竟然把出个喜脉,顿时搞不懂总督夫人这波硬要泼脏水的行为了,眼看着这群人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林颜索性离开了正堂,带着胡湘和宁来走了。
这天晚上,郑尧山和总督夫人没空再布席了,饭菜是下人送到林颜和祁风住的客房的。
胡湘打听了一圈消息,兴冲冲地跑回来,说:“我听说后院已经乱成一团了,那位郑碧心小姐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所以这次大人来总督府,她才主动贴上来,想把这个孩子赖在大人身上。”
林颜啧啧称奇,道:“想必总督夫人是发现郑碧心身子不适,立马就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没来得及和郑碧心通气吧?”
胡湘重重点头,一脸八卦道:“我偷听几个下人说,总督夫人每个小姐房里都安插了人,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我还听说,郑月华小姐也不是总督夫人亲生的,总督夫人没有诞下过孩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郑尧山子女多的很,却没有总督夫人的孩子,难不成总督夫人不能怀孕?
“据说年轻时有过,都没能生下来,现在府里这些小姐少爷们名义上都是总督夫人的孩子。”胡湘不愧是戏班子里面学过的,听小话的效率实在是高,不出一个下午,把这府里能探听的八卦都听了个全。
祁风在一旁默默道:“我本来打算不再待在总督府了,不过听胡湘说的这些消息,这个总督府里的人多半也不是清白的。”
林颜问道:“难道也和蝗灾有关吗?”
总督府阵列设施不可谓不奢华,闽南蝗灾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摆设,这个总督府说没有古怪都不信,祁风道:“或许和蝗灾无关,但一定知道蝗灾之时赤融上缴的那批买粮食的银子的去处。”
祁风本来觉得赤融的银子是被郑尧山拿到连州去买粮食了,但那天和谢无深聊过之后,发现数目根本对不上,还好很大一笔银子不知去向,找到了这批银子的动向,就可以定郑尧山贪污的罪名。
“那个郑碧心无故有孕,我觉得肯定不简单。”林颜断言道:“她不说父亲是谁,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而且她怎么敢把孩子赖在你头上,她是闺阁儿女,不会想到这一点上。”
“背后定然有人在指点他,我会让暗卫这几天盯着总督府的院子,如果有可疑行迹的人立刻顺着查下去,谢无深已经妥协,明后天就会派人送粮草过来,得在打仗之前,查明白这件事。”祁风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