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之时。想投靠越岭寻得庇佑。可是闽南总督却给我们冠上了叛国的名头。乃至于我们被人人喊打无处藏身。”回想起那段难熬的日子。马宪几乎字字泣血。看着祁风的眼睛通红。

屋内众人都沉默了。眼见夜晚将至。祁风不再和马宪多言。只道：“南疆人今晚要杀我。我需要你帮我挡过这批南疆人。明日戍边将军周昶会带大部队剿灭这批南疆人。相信你也已经收到了连州知府的来信。”

马宪的确收到了来信。但是没有把信的内容透露出去。他虽然依附南疆人。但本质上并没有叛离大越。只是对闽南总督失望至极。

须臾。马宪点了点头。祁风便让暗卫放开了马宪。再那些衙役们醒来之前。藏进了县衙里。

衙役们醒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到县令双眼通红。纷纷关怀。

马宪摆摆手。说道：“风吹迷了眼睛。今天晚上你们都要谨慎些。那些尸体运回来了吗？”

“有些能搬动的运回来了。有些搬动不了的地。我们就地埋了。”衙役回道。

搬动不了的。多半是一挪动尸体就成焦灰了。衙役们互相看看。都不知道在想什么。马宪点点头。让他们都下去用晚饭。

这时底下又来通报。说狱里的林寡妇不见了。马宪早想到了。但是没声张。反而怒道：“肯定是那几个外来的人就走了林寡妇。这些人只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希望晚上过后。镇上能够恢复平静。”

通报的人见他生气也不敢说些什么。默默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马宪一人。

马宪怔愣了一会。从一边的箱子里取出东和守备军配备的匕首。藏进了袖子里。

夜晚来临。小镇的城门却无人看守。一队南疆人长驱直入。大摇大摆地进入镇子。镇子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竟然像座空城。

领头的依然是那个南疆人。腰间别着一把长弯刀。刀刃弧度大。又长。一刀下去就能隔断人的喉咙。

这间所谓的客栈。其实除了祁风一行人外。其他都是跟着马宪到这座的居民。此时没有一个人离开房间。南疆人上了二楼。一脚踢开祁风他们房间的门。

“没人？”一个南疆士兵道。

“难道马出卖了我们？”另一人问道。他口中的马指得应该就是马宪。故意叫成马。就是想羞辱大越人。

领头人舔了舔因为干燥嘴唇出现的裂纹。带着人退出客栈。说道：“找马问个清楚。”

府衙内。马宪躺在床上假寐。实际上根本没有睡意。心跳的极快。

没一会儿。前院一阵吵闹人。混杂着南疆人。随后马宪就被人从床上拎了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领头人的弯刀挨着马宪的脖子。阴狠道：“那些人不见了。你给他们透露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