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烧的迷糊,靠着林颜失去了意识。
谢家的马车去时只带了一个人,回来却坐了三个人,后面还跟着一匹马。
谢盈披着衣服在外面等,二话不说吩咐人叫大夫,赵荣亲自把祁风扶进谢宅内,林颜牵着小石头心急如焚。
这个世界没有抑制感染的药物,因此有时候轻微的感染也会要人的性命,可是祁风吩咐自己不要轻易露医术,林颜简直左右为难。
谢府的灯亮了半晚,北厢房人来人往,林颜守在祁风床边看着大夫施针,自己攥着祁风的一只手,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发愣。
“按我的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快些煎好端过来。”大夫施完针脸上有汗,一边擦拭一边吩咐丫鬟。
林颜这才回过神,问:“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
“哦,夫人无需着急,发烧是因为伤口轻微感染了,待会煎了药喝下,喝上三天自然好了。”
林颜总算放了心,看着祁风紧闭的双眼,又问:“那什么时候能醒?”
“天亮后退了烧便会醒了,公子虽然底子有些虚弱,但还在调理的不错,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调理的。”大夫还在感叹,林颜没接他的话,大夫便退了出去,给谢无深回话去了。
谢家父女三个都在院子里等着,谢无深正在问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今日城外骚动,屋里这两位恰好帮了盈儿一把,也因此被那些闹事的人给盯上了。”谢芸主动为妹妹辩护,“父亲不要怪盈儿,她是纯善心肠,施粥也是为了我,那两位不过看城外百姓可怜才施加援手,是……”
谢芸的话被谢盈截了过去,愤愤道:“是那些人太过分了!父亲已经妥协不开城门了,那些人还非得对城外百姓赶尽杀绝,现在也帮忙的人也不肯放过!”
“盈儿!”谢芸责备地看了谢盈一眼,谢盈心里不甘,眼圈慢慢红了
“祁夫人人美心善,还给姐姐你备贺礼,祁公子虽然冷面,但是主动救了我自己反而受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是我害了他们……”
谢盈一掉泪,顿时谢无深和谢芸都心疼。谢芸搂着她安慰,谢无深也没办法再板着脸了。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不怕下人们笑话。”
“大人。”大夫正好出来,父女三个便不再闲话了。
“如何?”
“修养个两三天当无碍。”大夫回禀好,去厨房看着煎药去了。
谢盈叹气道:“要是祁公子他们白天愿意在我家留住就好了,那些人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父亲,你忍看这些善人反倒被欺负吗?”
谢无深听她说下午祁风等拒绝了在府内留宿,心里的戒备放下些许,听得此言,深深叹了口气:“听闻太傅带着查税考评的人在路上了,我即便拼了这顶乌纱帽不要,向太傅揭露这些人的嘴脸,安置了城外的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