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门认亲既然不行。那就先去找找小石头的爹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祁风今日兴许有些感冒。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忍着没有咳嗽。接着说：“小石头。你离开连州之时。你爹娘他们在哪里落脚？”

过了昨日。小石头也没有那么伤心了。头脑也算清晰。答道：“我们在连州城外一个破旧的城隍庙里歇息。那里住了不少人。我爹娘他们带着我躲在角落。每天都有人来抢东西。有些是饿久了的人。有些是城里的流浪汉。”

“我们都没什么粮食。饿得很。被他们抢东西也没办法反抗。我娘的荷包就是被他们抢走了！”小石头突然激动起来。叫道：“那个荷包。我记得是我婶婶在我出生那年绣的。我娘和她一人一枚。我娘一直带着。破了补补接着用。那天就被几个人抢走了。里面其实根本没有钱。都是一些花草。”

祁风颔首。问小石头还记不记得抢荷包的人的样子。

小石头摇摇头。“记不清了。不过那些人每天都会在城外等免费的粥。”

祁风于是让赵荣带着小石头出城。又让两个暗卫跟着他们。看能不能找到那些抢荷包的人。

赵荣带着小石头走了。林颜才说：“我觉得不大能找回来。荷包没有钱。那些人肯定就随手扔了。”

这一点祁风也想到了。但是赵荣很明显想送小石头回他婶婶家。即便知道找不到也要去试试。

“要是找不到荷包了。小石头的婶婶不认他怎么办？”林颜想到赵荣对小石头不一般的亲近。

“我们还要去闽南。路上危险。带着这小孩子不稳妥。”

祁风说着。没忍住喉咙里的那阵痒意。偏头咳了两声。林颜瞬间看了过来。要拿手试他的额头。

“有点发热。是不是夜间受凉了？”

林颜有些忧心。越靠近南方。空气就越湿冷。祁风的体质在这些湿冷之地就显出他的弊端来。湿气过重很容易引起发热和头疼。

祁风想说自己没事。喉间又溢出几声咳嗦。把他的话给呛了回去。

这一串咳嗦实在有些惊人。林颜有点慌了。给他倒了杯热水。让暗卫去药铺买些枇杷膏回来。

祁风叫住暗卫。道：“不用了。今日我正好要出门。”

“你都生病了。还去哪？”林颜不理解。

“去城门口看看。”祁风拍拍林颜的肩。“只是有些咳嗽。不碍事的。有颜儿在。会有什么事？”

祁风眉头轻轻一挑。话语里对林颜是百分百的信任。林颜没办法。只好跟他一起出门。去城门看看那些被堵在城外的难民。

路上路过药铺。林颜买了些枇杷膏。回到马车上用随身带的热水冲开。盯着祁风喝下。

城门口照常有官兵把守。林颜从马车的窗子看过去。隐约可以看见昨天的那位小姐还在城门口的城墙角下施粥。

天气越来越冷。排队领粥的人更多了。一多半人都有咳嗦声。施粥的小姐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还是拿袖子捂住了口鼻。怕被过了病气。

祁风突然按了按林颜的手。林颜疑惑回头。祁风掩着咳嗽道：“我们去城门口问问。就说我们是来施药的。看看会不会让我们出去。我想看看这些难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