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向皇上禀明此事,你在宫中好好照顾自己,等治好了长公主就可以回府了,我、我和长宁都等着你回来。”
祁风眼神闪了闪,耳尖有些发红,林颜则是很认真地在想,真的好久没见长宁了,怪想的,希望事情顺利结束,早日回府。
夜晚回家,祁风整理了宁来查到的所有线索,仔仔细细写了份折子,在第二天的早朝上,递给了皇上。
皇上打开看了许久,脸色越看越黑,最后勃然大怒把奏折摔在了大殿之上。百官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息怒,好,朕今日惩治了郑国公和户部侍郎,便什么怒气都消了,郑国公户部侍郎给朕滚出来!”
户部侍郎连滚带爬,郑国公向来是个草包,还没听完就软倒在地,头发都看着白了不少。
“郑国公,朕问你,你儿子近日在城中大肆购地的银钱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们卖那些烂脸的粉霜赚的!”这后半句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了。
“老臣冤枉!”
这声冤枉还没喊完,一份奏折砸在了郑国公的老脸上。
皇上喝道:“你自己看!”
在郑国公哆哆嗦嗦打开奏折看的时候,皇上已经下了对他的判处。
“郑国公利用劣质脂粉在江南京城大肆敛财,与户部侍郎勾结,陷害御林军右指挥使周昶,瞒上欺下,陷害同僚,残害百姓,其心可诛!”
户部侍郎瞪圆了眼,瘫在地上起不来。
郑国公看着祁风的字迹,上面清楚地交代了郑家在江南的脂粉生意,和仙品粉霜的制作渠道,又有郑国公世子大量购地出手阔绰的证据,最重要的是有玉妃利用粉霜残害宫女,又陷害妃嫔的供词。
皇上接着说:“玉妃勾结母家残害宫女祸乱后宫,念在她为朕诞下皇子,免其死罪,降为才人,禁足宫内不得外出,三皇子交由贤妃抚养。郑国公府削去爵位,罚黄金两万两。户部侍郎为官不仁,为人不善,流放西疆,不得回京!”
总管太监一声长吟:“退朝!”
皇上气冲冲转身离去,户部侍郎和郑国公则被御林军给拖了出去。百官还心有余悸,宁尚书反倒笑着祝贺祁风。
“太傅大人手段高明,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太傅大人已经干脆利落地呈上来折子,我等有太傅大人带领,定然能好好辅佐皇上,为大越朝尽忠!”
一些小官素来是上头刮什么风他们就往哪头偏,纷纷跟着附和,有些甚至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跟着盲目吹捧。
祁风站在殿上,对这些道贺既不接受也不拒绝。裴弘盛皱眉看着这一些,一拂袖离开了大殿,裴堰落后一步,看了看宁浩成满脸堆笑的样子,视线转向祁风。
祁风正好抬眼过来,两个人视线对上,双方都不避让,最后是裴堰退了一步,转身走了。
郑国公府犯下此罪,皇上最终还是给三皇子留了面子,虽然削了爵位,却没有罢免郑国公的官职。可是这对于郑国公来说却是更加艰难,两万两黄金几乎掏空了郑国公的家底,他变卖了除了家宅之外的所有的地产,江南的生意也全败落了,还不够还,如今只能靠闲官的俸禄养着全府上下,日子恐怕是勒紧裤腰带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