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的行为长公主看在眼里，这几天相处长公主也知道林颜的性子，所以没有点破，低头看着还蹲着的玉妃，眼色沉了下来。

“玉妃倒是好大的脾气，无故责骂宫人。”

“臣妾不敢！是那个贱婢一张烂脸冲撞了臣妾，臣妾一时害怕才……”

玉妃显然不知道长公主也脸上受损，脱口而出一句烂脸，林颜瞬间就有些替长公主生气。

嬷嬷也是面色一变，恨不得来堵她的嘴。

长公主止住嬷嬷，听语气也是生气了，沉声道：“本宫前来赏花，玉妃随意责骂下人冲撞了本宫，便在御花园反省一个时辰。”

说完长公主也全然没了赏花的兴致，甩袖离去。

林颜回头看着玉妃满面衰色，心里解气了，又忍不住想，宫中多位妃嫔都用了仙品粉霜脸上溃烂，玉妃看着就是爱打扮的人，怎么脸上倒是好好的？

长公主回了宫便说累了想休息，林颜知道她心里恐怕有些难过，没有打扰。自己拉住了嬷嬷问宫中嫔妃烂脸的事。

长公主的贴身嬷嬷姓年，长得慈眉善目，对林颜的问题尽数回答。

“那粉霜数月前在宫中风靡，几位宠妃都相继用了，只有玉妃因为娘家经营脂粉生意，所用的都是自己家里送来的东西，才没有用那霜，而今宫里几位宠妃只有她还面颊光滑。”

脂粉生意？

林颜在家里和祁风一起调查时并没有查到这点。

“似乎也不是她娘家本家，旁支罢了，说来奇怪，”嬷嬷眉头皱起，“那粉霜宫女们倒是用不起，怎么今天那宫女脸上竟也烂了？”

“那日我进宫时看到不少宫人都带着面纱，难道他们都用得起吗？”林颜看嬷嬷也奇怪，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夫人有所不知，嫔妃伤了脸自然心中不平，见着自己宫里有小宫女生的俊俏，便也逼着人家用上，用量吓人，那些小姑娘也是可怜啊！”嬷嬷心中唏嘘。

林颜从前不觉得人心恶毒，直至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见识了种种恶行，才明白人性或许本恶，那些好人只是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才没有随波逐流。

可嬷嬷这番话，她还是忍不住义愤填膺。

自己的痛为何要强加到别人身上，嫔妃的脸精贵，可那些宫女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她们又为什么要受这些无妄之灾呢？

林颜只希望那个接了她手帕的宫女胆子大些，还敢回来找自己。

还有玉妃，林颜承认自己有些恶意揣测了，但是玉妃家里正好也做脂粉生意，和仙品粉霜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要是可以出宫就好了。”

夜晚，林颜坐在窗边看月亮。

“把这些消息告诉祁风，他那么聪明，能查出背后的联系。”

夜风徐徐，睹月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