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杀人是为了防卫,她不知道堂上坐着的到底是为民请命的官还是官官相护的官只能先咬紧牙关绝口不认。
县令也不急,叫捕快带了一个人上来,林颜侧头看去,是个消瘦的老头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县令又一拍木板他立即跪了下来,一边用眼睛瞄林颜一边说道:“禀大人,小人是少爷身边差使刘四,那晚就是这个女子一簪子扎死了少爷,小人在外面看得魂飞魄散想立刻报官奈何山路险滑滚下山路晕过去了,等小人醒过来的时候立刻报官奈何已经让这个妇人逃了。”
林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那天他们都太惊慌了,庙外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不过他既然知道她杀人用的是簪子应该是真看到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坚持道:“大人,民妇没有。”
“人证就在这里你抵赖也没用,师爷,直接画押。”
他这话落下林颜才发现一旁的桌上有一张早就写好了的供词,连朱砂盖子都给她打开了,那师爷这会儿已经送到她手边了。
这时候林颜才真正意识到这个提审不过是走个过场,林颜陡然抬头道:“大人,你这是要强迫民妇认罪吗?古往今来即使人证物证俱全也要自己认罪才行,民妇不认!”
这县令明显想早点了事,看她这样一番挣扎摆了摆手,立刻就上来两个捕快压住了她,然后他扬手道:“本官清正廉洁,自然不会做假供的,把供词让她看一遍。”
林颜左脸朝地被压着,白纸黑字的供词在她面前被抖开,她粗略一看道:“我没有蓄意勾引谋杀他!”
县令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意思是不想画押?”
“我没有做为何要画押?”林颜绷着背脊想起身刚动一下又被狠狠压了回去,她紧紧攥着拳头眼睛瞪向堂上的县令。
“没关系。”县令靠在椅背上斜睨着她,“没人会强迫你画押的。”
他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茶盖吹了一口,林颜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忽然背上就落下了一鞭子。
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鞭子抽得头皮炸裂,后背一条火辣辣的痛,即使她没回头看一下也知道后背有一条皮开肉绽的伤。
那条鞭子落下的地方衣服被打破血肉翻飞,林颜满头冷汗疼得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你想屈打成招?即使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画押。”
县令看着她笑了笑,放下茶杯语气诡异的温和:“把你打得血肉模糊你确实可以说我屈打成招,可谁说我一定会打你了?”
他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林颜不觉毛骨悚然,忽觉后堂有些动静,侧过头一看,一个牢役正提着一桶水站在了她旁边。
县令站起来看了那水桶里的水一眼,哈哈大笑:“这颜色比平常用的还深这么多,不知道你的身板受不受得了,先用半勺让尝尝鲜吧。”
林颜侧过头去想看看那桶里装的是什么,但头刚刚动了一下牢役就从桶里勺了半勺往她背后的伤口泼去。
她顿觉痛不欲生,伤口火辣辣的疼又好像被匕首正在一刀一刀的凌迟,可比那样又痛上十倍,林颜整张脸露出痛色,脸色比鬼还苍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