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皱着眉头仔细闻了片刻，提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还不等她细细品味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就直入口鼻，恶心的她胃里直抽抽。

林颜将嘴里的东西反复吐了个干净，看下面面相觑的赵老板和伙计，有些脱力的说道：“你们可以尝尝这卤味的味道。”

赵老板看她这副样子自然不敢去试，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伙计，自己定定的在林颜对面坐了下来。

伙计咽了口唾沫，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还没等赵掌柜问他什么味道，他的脸色忽然就跟吃了屎一样，转过头就开始干呕起来。

林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用茶水反复漱了漱口才对一脸茫然的赵掌柜说道：“他们这卤味的味道又腥又臭，跟我的完全不同，那些买了卤味的人只怕明天有的闹了。”

赵掌柜的脸上忽现喜色，惊喜道：“姑娘此话当真？”

林颜往桌上剩下的卤味挑了下眉：“赵掌柜不信大可自己试一试，您做的掌柜这么多年，可以试想一下这样的东西卖出去会是什么结果。”

赵掌柜自然是不会试的，又瞧了一眼旁边脸色发青的伙计，哼笑道：“这个林掌柜，为了跟我作对竟然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我就等着看望月楼明天被踏平。”

林颜心里疑惑丛生，虽然望月楼的卤味又腥又臭，但里面确实有她常用的几味香料，之所以味道还如此大，就是因为少了很多其他香料，而且放的量也不够。

她用香料腌制卤味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香料跟卤味之间在寻常人看来已经是牛马不相及的事。

能将这两者联想到一起已经是不易，要恰好跟她用的香料有几味相同的更加不可能。

“林姑娘，是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赵掌柜见她面色依旧凝重，心里也跟着不安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颜想了想对他说道：“望月楼的林掌柜如此大量低价出售卤味一定是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相当自信，可是我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们尝都不尝一口便敢卖出去。”

赵掌柜毕竟是在生意里摸爬滚打过多年的人物，眼睛一动便说道：“林姑娘最近可有跟一些陌生的人接触或是碰到过一些奇怪的人？”

林颜刚想摇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表情也随之一怔，片刻后摇头道：“不瞒赵掌柜说，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个奇怪的人在我家院子外面偷看，只不过那时已经被赶走了，而且时间对不上，若他那时便知道了什么绝不会等到现在才有动作。”

赵掌柜凝眸道：“不知姑娘是否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卤味看上去制作复杂，即使看到了恐怕也不能看出什么，除非姑娘亲自传授或是盗了什么方子。”

林颜皱着眉缓缓摇头，她从来没有传授过别人也没有专门写过什么秘方，顶多——

她的瞳孔缩了缩，赵掌柜一直盯着她，见她神情有异便问道：“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