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拿着这女人的头发，偷偷和她的家人做过亲子鉴定，他真没法相信眼前的疯子是唐芬雅。

柳云杰因没睡好，眼下有重重的青色，他一脸愁容的说道：“已经快一个月了，治疗没有半点进展，医生也说希望不大。如果她真的清醒不过来，怎么办？”

程啸没说什么，看了唐芬雅两眼之后去找了国外的主治医生。

他虽然不知道唐芬雅是怎么疯的，但十有是被吓的，或许刺激疗法有用。

当他提出这个想法之后，医生连忙摇头反对，“不行，刺激疗法的成功率向来很低，失败之后患者的情况会更加严重，严重的还有可能脑坏死。”

程啸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森冷的盯着他，“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刺激疗法有没有成功的机会？”

医生被程啸盯得吓出了一身冷汗，“有，有，以患者目前的情况，有一成左右的机会。其实你可以试试催眠，或许也能有收获。”

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哪怕救不了患者，也不希望患者的情况更糟，显然催眠刺激疗法更温和，副作用也更小。

程啸轻嗤一声，一把推开了医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对一个疯子而言，是继续更疯，或者彻底傻了，有区别吗？”

不过医生倒是提醒他了，催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双管齐下，总能从唐芬雅的嘴里套出点什么的吧。

催眠好说，找个道行高点的催眠师就好，这刺激疗法，怕是要程国安亲自出马才行。

现在的唐芬雅已经没了治疗的必要，程啸直接将医生打发走了，让柳云杰暗中找催眠大师。

国内的人肯定不能用，他可没把握在乔家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找人催眠唐芬雅。

为了避免程家和乔家的人动手脚，这催眠大师必须要从国外请。

只要有钱，就没有请不到的人，柳云杰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人，而且还应他的要求，秘密来京城。

不过为了制造催眠大师未出国的假象，需要安排一番，后天才能到京城。

程啸也不急，反正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回去的路上，他揉了揉疲乏的眉心，问柳云杰：“人帮我约好了没？”

柳云杰一边开车，一边点头，“约好了，晚上七点，秦家有一个楼盘奠基的答谢酒会，程家和乔家的人都会去，我会把你提前安排在休息间，但你还是要小心。”

“我知道，这步暗棋是搞乱乔家的关键，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底牌不能亮。”

“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乔家应该已经知道你回京城了，退婚的事，乔雁那个老妖婆还憋着气，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对付你。”

在回京城之前，程啸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怕不止是乔家，程家的人应该更想要他的命。

可他既然敢回来，就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把乔家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是好事，这样一来，肖烨就更好动手了。”

说到肖烨，柳云杰来了兴致，“你真的觉得他能搞垮乔家？”

一个入赘乔家的软饭男，平时也没见他的能力多出挑，要说给乔家添堵，他信，要说搞垮乔家，就有点天方夜谭了。

乔家向来不给男人接触权利中心的机会，就连乔锦凡都蹦跶不起来，更别说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姑爷了。

程啸想着肖烨的复杂背景，笑得意味深长，“你不要小看他，他能做卧薪尝胆的勾践，还一直都没有暴露，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蛰伏的肖家，不简单。

被肖家挑选出来的肖烨，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