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酒,神智都已经不大清楚,可来人是谁,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愣了愣,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你出一个所以然来。
柳棠花却笑的前仰后合:呆子。
你方才说什么?公孙陌昏了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你、你今天为什么不见我?
柳棠花避开他最关键也最想要知道的问题,避重就轻道:我方才说,我能不能找你讨一杯酒喝。
公孙陌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女人家不能喝酒。
柳棠花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桌边去,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这酒太凉,我帮你热一热。
公孙陌见她要走,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那手和酒很不一样,温热宽厚,就好似是冬日里的一簇火焰,一缕暖阳,竟然直直的照进柳棠花的心里,让她如酒一般凉薄的心逐渐温暖了起来。
别,别走。公孙陌的声音极轻,就仿佛是一片雪花落在棉花上,可再轻细的声音,总归是有回响的。
这一点声音就直接钻进了柳棠花的耳朵里,她的心软了片刻,很是敷衍的答应了下来:好,我不走,不过你也不许再喝凉酒。
公孙陌似乎答应了又似乎没有,因为这一次,她再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见他不动,她又很是温柔的再又停歇了一会儿,耐心的等着他下一句话,然而,她停了将近半刻钟,仍然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她低下头去看:靠,你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柳棠花觉得,自己一定是心地善良,上辈子可能是观世音,这辈子是菩萨转世,所以才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大麻烦从一楼大厅搬到位于四楼的房间里。
等上了四层楼,她气喘吁吁,骂道:混账,下次要是再碰上这情况,老娘才不会管你!
公孙陌因为疲惫加上饮酒过多,就算她骂的再大声,他也跟个死人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死胖子,你看着挺瘦的,居然这么重,肥的和一头猪一样!
柳棠花一边咒骂,一边干活,终于把公孙陌成功送到了床上,不过,她作为一个没有洁癖的二十一世纪美少女,显然很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人都不应该有洁癖。
呵,今晚就劳烦你和自己亲爱的衣服裤子鞋子们一起在床上享受温暖吧!仿佛是出了一口恶气的柳棠花毫不客气的给人盖上被子。
不仅行为举止不厚道,就连心里也不厚道:还好你是个胖子,不然老娘可就要老牛吃嫩草了。
她虽然怀疑公孙陌也是和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可是鉴于他在自己面前的表现太过于花痴,她也就没有多想。
毕竟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倒霉的家伙和自己一样的啊?
所以,在她看来,公孙陌简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有自己的段位高啊?
安排妥当之后,毫不羞愧的柳棠花就直接回了叶府,谁知,这一次她的行踪居然暴露了。
她才从漆黑的巷子里小跑到叶府下人们才走的后门,谁知道这么大半夜的,叶家的老爷居然就守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