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审刑院两位大人的案子如今还没有下文,这会儿竟然又出事了?他神色不动,只听手下的大臣汇报:荆大人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就会在家中暴毙呢?微臣以为,或许是有人在荆大人的饮食之中掺毒。
你说话可不要无凭无据,审刑院现在已经在调查那位荆大人暴毙一案,不过他尚未收到消息,说荆大人是被人用毒毒死的。他道:投毒并非小事。
但朝中官员被害更是不是小事啊!
阮安歌看了他一眼,神色一凛,语气也变得微冷了一些:莫非你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臣惶恐!大臣果然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些,但很快,他又说了些劝谏的话,无一不是在告诉皇帝这件事情一定要仔仔细细的调查,不然万一真是有歹人作祟,之后恐怕这种事发生的次数只多不少啊。
行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朕知道。阮安歌敷衍道:现在天色也晚了,你就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便是,这件事自有审刑院的人担着,退下吧。
等这位大臣被小太监领着离开御书房了,德广在旁边提醒道:皇上,这已经是今晚第三只蜡烛了。
他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帝应该歇下了,可阮安歌却摇摇头:派人去请审刑院陶大人。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戌时,德广伺候了那么多位万岁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拼命的。他也没办法,只能扭头叫人去接陶星珍,他则将皇帝案前的烛火再又挑亮了一些。
等陶星珍进宫,时辰就更晚了,德广避嫌出了御书房,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守着。
皇帝没睡,他身边的那些个贴身宫女太监,抬脚的太监们、御膳房的厨子们自然也不能睡下,不少人是跟着皇帝四更天就起身伺候他的,现下个个哈欠连天。
瞧瞧你们这样!你们这样还怎么伺候万岁爷?德广小声的训斥:都退下!换一批人来伺候着!
德广的小徒弟站在一边,说:师父,您也累一天了,您要么先去休息,这里有我顶着。
你顶着?你是能比我高多少?还想顶天立地呢?德广摆摆手,他也看出来了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说不好啊和之前审刑院那场火、抑或是再早之前死的几名官员都脱不了干系,他在这里伺候的都心惊胆战,还让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子来伺候?笑话!是不要他的脑袋了吗?他说:你要是真有心,现在也去歇着,明儿一早就来替我。
小徒弟哎的一声应下,麻利儿的跑了。
而御书房里,微微发黄的烛火在阮安歌和陶星珍两个人之间一摇一晃。
陶星珍现在已经被提拔到了审刑院院士的位置,审刑院里那群老顽固又被阮安歌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走了一大半,陶星珍的地位和话语权更是明显。
有什么进展?
没有,我查了他家里的所有东西,不是下毒。
确定?
陶星珍点头:而且他在朝中一向性格温和,没有仇家,他又是出身书香门第,更不曾和别人发生口角,祖上更没有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