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激将法能够骗我说出来,我说过不会告诉你就是不会告诉你。她信誓旦旦。
我不相信,我觉得你有一天肯定会说的,他的语气也十分自信,说完就转移话题道:不过今年的雪的确很大啊。
入眼的全都是白皑皑的雪,连树顶叶子上也挂着雪,这时候温度升高了,雪又融化成了水,一滴一滴从枝头滑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阿进总觉得今年的雪景特别的美丽,大概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陪伴吧。
阿福阿欢在雪地里撒野跑着闹着,他看到眼里也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觉得他们可爱活泼。
昨晚吓到你了吧?
有一点,但不严重,阮紫韵道:我更多的还是好奇,为什么要点燃那些木桩?
因为这些猛兽怕火,只要在房子周围点上火把,他们多半不敢靠近。
这也是你娘教给你的吗?
阿进摇头:不,是我爹。
等到正午时分,路面上的雪也融化出了一条路,勉勉强强能够让人通行,她便开口辞别:我差不多该走了。
也是,离家那么久,家人应该担心了。阿进吆喝两声,叫来阿福阿欢:你们跟着她一起进城,然后回来,好吗?
两条大犬乖乖吠叫应下,阿进道:路上让他们多保护着你,你千万小心一些。
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的?
阮紫韵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多像他父母那次临走之前留下的话啊。
阿进心想,他们那时候也让自己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可过了那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木屋里等待,却始终没有等来父母的再次出现。
所以这才养成了他的这个习惯,永远愿意在远处静静观望等待,久久不愿意主动出击,只要静静的等着,或许对方就会回头。
他道:你那个无名冢怎么办?应该被雪埋了吧?
寒冬腊月的,我应该也不会来了,等明年春来了雪化了我再来吧。阮紫韵如此说到。
好。阿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索性只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就目送她离开了。
她没让两条大犬一起跟着自己,毕竟他现在受伤了,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阮紫韵便只让阿欢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阿福,你说她还会回来吗?阿进在阮紫韵走后这样摸着阿福的头顶问。
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阿欢才兴高采烈的回转:送到了吗?
它汪汪直叫,阿进就明白了。他继续在这城外深林里过着一人两狗的生活,简单又恣意,但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的伤口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他下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无名冢上扫雪。
积攒了半个冬天的雪已经快成冰了,那石碑冰冰凉凉的,颜色比之前要深的多,看上去像是被雪冻出来了。
清扫积雪不是什么高强度的工作,但对于他这种身体刚刚恢复的人来说,居然整整花费了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