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阮紫韵下意识喊道,一个字还拖着无限绵长的尾音,听得被撞的那人身形一颤,顿住了。
他一身粗布,外面还套着许多种不知名的动物皮毛,头顶上也带着厚重的帽子,帽檐上全用看上去十分温暖的兽毛覆盖着,站在阮紫韵的角度仅仅只能看见一张薄薄的嘴唇和一点点若隐若现的鼻尖。
对不住。阮紫韵自知理亏,赶紧给人家道歉。但她一抬头就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很不一样,尤其是他身上那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服饰。
你她欲言又止,那人却迅速转身离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道歉,又仿佛是个不近人情的陌生人。
阮紫韵正要抱怨这人怎么回事呢,忽然就看见不远处有两条大狗在朝她这边吠叫,她下意识再去打量那个家伙的背影,可除夕之夜,街道上人海茫茫,加上视线受阻,那个家伙早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外。
怎么了?阮安歌他们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但看她愣在原地,就好心过来询问了一句。
没事。阮紫韵回答的平静,但她却发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仿佛那个人就是她想要见的人。
那边好像有好玩的,我们过去看看?
阮紫韵指着刚才那个陌生人离开的方向说到,宁菀青奇怪的问她:我们不是刚才从这个方向走过来吗?
见自己的小心思几乎要被看穿,阮紫韵这才脸色微红:一时玩的开心,我竟然忘记了。
片刻,她又说:那边好像有糖葫芦卖,你们吃不吃?我去买几串?
想吃叫下人去买就是了。阮安歌又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拦。
她辩解:总要自己亲自去买了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又去问她们几个:吃不吃?
我有身孕,不爱吃甜。江闵月回说。
宁菀青也说:我倒是觉得糖葫芦酸酸甜甜,想吃是想吃,但吃不下了,你自个儿买你自个儿的就好。
那这样,只买一串,可别后悔嘞各位。说完,阮紫韵就假意不屑的扭过头往说好的方向跑去,她心虚不已的快速跑着,目光几乎将所有的旁人都忽略,哪里还是奔着糖葫芦的呢?
那双小鹿一样灵动的眼睛这个时候也只剩下那一个人,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可入眼的。
然而,命运永远都爱开玩笑。
阮紫韵一路疾走到了街尾也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眼眶又忍不住一热,心中更是不断的责怪自己,找什么找,不过是个路人而已。
你在找什么?
忽地,她竟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她乍惊回头,却是看见一名普通的中年男子在对自己的孩子说话,那温柔的模样和声音,的确和他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