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歌迟疑一会,才做了个手势示意车队停下,然后从他们手里接过信。
他低着头,细细的看信上的内容。
可越看,他的表情越是可怖,越看下去,他脸上的人气就越来越少:此事当真?
林杉皓云二人一齐点头:是我们大人亲自审问城主问出来的。
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他们来路上已经将给那位大人送信的侍卫灭口,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大人希望殿下在没有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莫要将此事泄露,还请只告诉圣上一人。
本皇子自然明白。他将信折起,收进自己的衣袖:你们大人怎么还留在苏州,不回京吗?
他们两个人深诲什么叫做帮人的善举,不帮是本分,所以那时候九皇子直接扬长而去,他们心中也并无埋怨。
大人说要稍作整顿,不日便会回京。
他的伤恢复的如何?
他们在那里修整了半个月,阮安歌实际上也是有些想要等待他们的意思,不然以他凡事都尽早结案的习惯,不可能半个月了还在路上。
至少是死是活,他越早知道越好。
现在看来,他们是没什么事。阮安歌松了一口气,他道:你们两个是随本皇子进京还是返回苏州去?
我家主子可能还需要差遣我们做些别的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阮安歌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目送车队远行后也上了马返回苏州城内。这一来一回,十天光景就这么过去了。
在反途中,他们又一次碰上了江闵月的队伍,她在得知宁菀青曲司枫安然无恙以后,就鼓动大家在原地安营扎寨,静静的等着他们追上来。
你们办完事了?
林衫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问:你这是在做午饭?
是啊,大家一起走的时候路上都照应着我,我虽然不太会做这些,但煮些羹汤,摘些果子也是可以的。
他若有所思间,听她问:你们见到九皇子了?
嗯,恳请殿下帮了点忙。
皓云正在那边慰问这些兄弟,顺便和他们比试比试看看多日没有锻炼有没有生疏了。
九皇子是真的九皇子吗?江闵月又问。
这是当然,哪里还有假的九皇子?林衫觉得她问的哪里是个问题,说:怎么?
没事。
她明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衫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也不打断,就这样等着。
果不其然,江闵月憋了一会,就再度开口问道:九皇子时常不在京城?
天知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如雷捯,多么剧烈。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贼心虚什么,就好像如果阮安歌并非时常呆在京城,她这一趟跟着来就来错了似的。
不知道,林衫实话实说:我不常在京城,也没留意过九殿下的行踪。
江闵月是遗憾的,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个问题,答案却不靠谱。
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帮你去问一问。
听到这一句话,她那少女娇俏的脸色就变得更是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