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鱼。周忱猜测道。
不准确,根据它的大小和特征判断,应该是鲫鱼。我夫人很擅长红烧鱼,这绝对不会是她做的,肯定是你太太做的。付山河已经看破了真相,看来你太太手艺没有我夫人手艺好。
红烧鲫?鲫鱼不是用来烧汤的吗?周忱也不服输,今日厨房失火,和这道创意性的红烧鲫鱼脱不了干系。
嗯我太太手艺就是好。付山河盖棺定论。
师徒二人出了厨房,付夫人一见二人出来,就知道火已经被灭了,顿时就不开心了,冲着付山河就是一顿牢骚,哎呀,我都说了我自己能灭。真是的,不就油锅起个火嘛!我有经验,我可以的。付夫人绘声绘色的给付山河讲起了油锅起火应该怎么解决。
下次。下次。付山河宠溺的哄着付夫人。
?周忱。
林晚静也刚从厨房里出来,周忱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声问她道没有受伤?这会儿的林晚静狼狈极了,灰头土脸,烟熏得她眼眶发红,泪眼婆娑,周忱就算有再大的气这会儿也都发作不出来。
林晚静摇摇头,没有。
周忱伸手,想将林晚静脸上的黑灰擦干净,但是他的手并不比林晚静的脸干净多少,反而越擦越脏,嗯你要不还是洗洗吧。
嗯?林晚静狐疑的看向了周忱向自己摊开的手,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他的手原本生的极好看,修长如玉而骨节分明,可眼下这双手血泡夹杂着斑驳伤痕,脏的一言难尽,手上黑黑黄黄不知道沾的什么东西,指甲缝里更是塞满黑泥。
林晚静不忍再看,打了温水让周忱洗手,等周忱洗完手,林晚静帮他把指甲里的黑泥全部剔了出来,又用针把血泡跳破,最后用酒精消毒手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林晚静抬头,重新审视周忱。想来大公子在这里肯定也吃了不少苦,他速来爱干净,现在却是手脏的都洗不干净。外面的军装看起来倒不是十分的脏,但内里白衬衣漆黑的衣领与袖腕暴露了一切。
你和二弟的衣服,是谁帮你洗的?周忱随军西南有副官替他处理内务,眼下在讲武堂却没有。如果说周忱自己洗衣服,林晚静肯定是不信的,只能是有人帮他。
我班长教的。
你应该没学会吧。林晚静笑了,将周忱的衣袖拉了下来,你看看,你要是学会了,就不会穿着脏衣服了。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几件衣服,你换了吧。
周忱把林晚静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重新替她拢回耳后,你回家吧,你没必要跟着我受罪。我会跟父亲说,让你回去。周忱显然误解了督军,他以为督军是在惩罚他,连带着迁怒林晚静,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已经深如大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