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林晚静身边的时候,她愤愤瞪了一眼林晚静,可是看着林晚静平静的面孔,忽而火红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小姑娘,你又能守着他多久,男人,是最喜新厌旧的。
舞女离开后,林晚静走近了床边,手轻轻的搭在周忱肩上,温声道:华之,我们回家吧。
周忱翻了个身,一把抓住了林晚静的手,将她按倒在床上,清冷的眸子里满是醉酒的迷离,你说什么?红袖!
红袖。是刚才离开的舞女的名字。
唉,红袖,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我说我娶了一个很好看的夫人,很好看,跟壁画上的仙女一样,可惜跟仙女只能看看,一摸就碎了。
四目相对,林晚静平淡的目光如一池生不起皱纹的水,周忱清冷的目光慢慢黯淡了下去,他一点点松开林晚静的手,背对着她,又睡了过去。
同床异梦,许多个夜晚他们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心里想的都是别的东西,别的人。
林晚静躺在周忱身边,依旧十分执着,我们回家吧。
沈氏不可能成为大夫人的,过几日想必舅舅家就会来人。几位姨母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回家吧。
走吧,回家吧。
周忱依旧不为所动,林晚静说的口干舌燥,最后终于说不下去,妥协了,好了好了,不回就不回吧。
咯咯,身侧传来周忱隐忍压抑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肆无忌惮。林晚静也笑了,两个人的笑声汇合,传到门外,侍立在外的曲副官脸更黑了。
周忱转了过来,拥林晚静入怀。
你怎么知道我没喝醉。周忱在林晚静耳畔低低问道。
林晚静的胳膊抵住周忱的胸膛,笑得灿烂,你有没有觉得,你做的太刻意了。喝那么多酒,你应该醉的不省人事,而不是抱着你的红袖,在这里等着我。
挺聪明啊。周忱赞叹道,我是不是得谢谢老头子要把姨太太扶正这件事,不然你不会出来找我。
林晚静一愣,神色顿变,撑起身子,对上周忱柔和的目光,所以你只是想我出来找你?!
周忱笑了,说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我跟老头子三天吵一架,你以为我哪里来的底气?我十二岁的时候,老头子打了我一巴掌,我脚下没站稳,磕在了墙上。大姨二姨三姨四姨坐专机过来,差点没给我爸办公室拆了。
好啊你。林晚静在周忱胸口锤了一拳,嗔道:可把我吓死了,早知道你经常和父亲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
周忱握住胸口林晚静的手,摩挲着,她的手纤细,柔若无骨,周忱似笑非笑靡靡的望着林晚静,不羁放纵一览无遗。
老爷子续弦都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的继室独独不能是沈氏,我母亲生前就不同意沈氏进门。
是啊。林晚静接过周忱的话,这次想必几位姨母也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听说大姨进来身体不太好,正在国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