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一愣,随即点头,去。
画展在金池酒店二楼,会场布置得十分有特色,浓厚的北欧风情迎面而来,夹杂着一些传统元素,和展出的画相呼应,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谢泠一见了画,东跑跑西跑跑,一本正经头头是道的跟林晚静讲述着那幅画那儿那儿好,颜色好,布局好。
报上一直吹嘘这个赵清乐是什么天才绘画少女,我本来以为是赵家花钱买的,如今一看也是配得上这个名号。
周忱笑了,喜欢那副买下来。
谢泠也笑,大哥开玩笑。
我哪里开玩笑了,我知道家里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你喜欢就买下来的,这本来就是一条不人道的规矩。周忱浅浅笑着,轻描淡写把周家上下忌惮的油画一笔带过。
谢泠有些愣,周忱态度明晰,反而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越是这种明白的态度,反而让人患得患失,在利弊间权衡。
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林晚静拍了拍谢泠的背,安慰道,你要喜欢就买吧,帐记我头上,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周忱嘴角抽搐了下,帐记林晚静头上,不就相当于记在他头上。他掩唇咳嗽了声,感情林晚静问他去不去,是要他做付账的冤大头。
哎哟,晚静你在那里发的财,前几日还说要喝西北风,今儿这么有钱。谢泠挤眉弄眼,眼神儿一个劲儿的朝周忱身上飞,某人如此壕气,想必是带了钱包。
林晚静笑意吟吟的望向周忱,周忱挑眉,没有片刻迟疑,买。
千金难换林晚静消气。
一听周忱这个买字,林晚静与谢泠姐妹二人一蹦三尺,手拉着手扫荡去了,留下周忱一人在原地望着二人兴高采烈的背影摇头叹气。
谢泠看着面前的画,试探性的问林晚静道,真的大哥买?
当然不是。
正在看画的林晚扭头对一旁的服务生道,这副画,这副画,我都要了。
瞧着林晚静的架势,谢泠知道她要开始动真格的了,哟,不是喝西北风了吗,还有钱买画。谢泠看了一眼画的价格,价格不菲。
我昨儿出门,捡钱了。林晚静神秘兮兮道,那是一张大钱,一万元呢。
天地银行的冥币?谢泠陪着林晚静打哈哈,你昨儿做梦出门了,谁不知道你又跟大哥吵架了,这几天都没有出门。
下人嚼舌根的话你也往心里去。
林晚静一听谢泠的话就知道她听说了那天的事情,尴尬笑笑,周忱喜不喜欢我,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知道或许他不喜欢我才是应该的,因为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又如何能肖想另一个人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