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斐劝说着楚倾城。
他一个不是生死楼的人,凭借着自己夫人的地位,进出生死楼就跟进自己院子一样。
“谨月,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所以我这一生,都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我当初与国师私通,生下了白师,我的儿子,王兄是知道的,他选择替我们隐瞒,就让国师带走了孩子,宣称是捡来的徒弟,留在身边抚养,从那以后,我未见过师儿一面。
随后我又怀了愿思,可是愿思是一个女孩子,不便留在国师府里,只能留在我身边。
小时候的事儿,谨月你应该也记得一些,愿思小时候经常被人盯着,绑走,我这个做母亲的多少心,我就想给愿思一个家。
这个时候,你母亲方月病重,她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我就想不如顶替你母亲的位置,一脸可以给愿思一个家,保护她,二来我成为徐夫人,也可以保护你和槐月,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王兄最后的王令却与我商量的不一样。
他下令,将方月尸骨烧干净,让你逐出汝南,这些我真的都不知情,我想去寻你,可他说,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能让你留在汝南,还是离开好。
我也害怕,你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就不敢把你接回来。”
楚倾城看着她有愧的谨月,要是早知道,云府是那样的,她一定不会留谨月在那里的,这也许就是方月日日来寻自己的原因。
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女,还占了她的位置,害她被烧成灰,死后不得安生。
“谨月,你母亲没有被扬灰,我偷偷把你母亲的骨灰给留下来了,就在我房间的牌位下面,她好好的,我没有让她被扬灰。”
毕竟是多年好友,楚倾城狠不下那个心,即使王兄下了这奇怪的王令,她也没有遵从。
徐未晞也懂了,小时候自己知道了什么事情,楚倾城以为是自己知道了他们私通的事情,可是自己知道是自己母亲惨死的事情,那不是疾病,不可能有那么快的疾病。
她冷哼一声,嘲讽的说着:“你还真是识人不清,徐夫人,你以为的国师,骗了不少事情啊,当初让母亲被挫骨扬灰的那道王令,不就是你的国师大人,推算出来的吗?
你以为我知道了你们私通的事情,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对不起母亲。
我知道的是母亲死的不正常,疾病太突然了,好好一个人,三天就死了,这可能吗?又不是疟疾又不是瘟疫,只能是一种东西,毒药。
她生前,就吃过你送来的糕点,死后急着烧了她,是怕别人查出来,她是死于毒药啊!你这个好姐妹,就是杀害母亲的帮手,难怪这么多年,母亲她一直缠着你,要不是你去招惹国师,她不会死啊!”
她的母亲,那么善良的母亲,就是这么死的,虽然不知道毒是什么毒,可是她记得,这位倾城公主,当时派人送了一盒糕点,说是她亲手所做的,母亲食了以后,就生病了。
这就是她为什么被赶出汝南的原因了,因为当时差人送糕点的时候,就自己在那儿。
来人,还看见了自己。
“毒?糕点?我从未派人送过任何糕点,谨月你信我,当时我厨艺不精,从不下厨啊!”
楚倾城哭喊着,她从不下厨的,方月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怎么就那么傻,就吃了呢?
徐未晞靠在谢依斐怀里,她还真是记得,倾城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儿会下厨,都是后来,为了讨好她兄长,才学了家常菜嘛。
可得当时母亲就是没有防备,以为是倾城公主送的小惊喜,就尝了,还说味道发苦,确实是楚倾城做的,难吃。
就因为难吃,就没有给自己吃,自己才活下来了。
“你对不起我母亲,所以请你以后,继续替她祈福吧,好好记得这一切,你的罪,到死才能解脱,回去好好照顾着愿思,愿思是徐府的女儿,这点不会变的。”徐未晞要护着徐愿思,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与这一切没有关系,祸不及儿女。
听着她的话,楚倾城哭着:“谢谢你谨月,谢谢你。”
徐羲和一被抓进来,就看见楚倾城哭喊着,说着谢谢,一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刚刚还在府里陪花芜呢,后面就被生死楼的架走了。
他顿时怒斥着:“谨月,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如此对你母亲,我也是你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徐夫人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了,你不想说的什么吗?我的父亲,你与我母亲不是很恩爱吗?为何还要听从王令,将她烧了。”徐未晞也吼着,她的父亲,不似幼时记忆里的父亲了。
被女儿吼的徐羲和顿时被呛住了,这儿子女儿,果然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