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水没有问容挽,自己的女朋友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也隐约觉得,他不该知道。
可他不想知道,容挽却与他回到了施家别墅。
容挽就像是回到自家一样,洗浴过后,裹着浴巾便坐到施知水床上。
“容总监,你这……”施知水有些无奈地笑笑,抬手轻一扶额,“你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到一个男人的床上,未免太轻浮了吧?”
“轻浮?”容挽却浅浅一笑,将浴巾拉下,“就算我完全将自己暴露在施总监面前,我相信施总监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见容挽身上的浴巾落地,施知水却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有些赞赏地看她,道:“啧啧,容总监还真是身经百战。”
说她身经百战,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容挽那如雪的白皙肌肤上,满是伤痕,有刀伤、有枪伤,看上去很是骇人。
对这样的身体,正常人都只会感到害怕,确实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容挽缓缓转过身,侧面对着施知水,抬起手臂,露出腰间的伤口。
施知水微眯了眸子,发现那是一个很新的伤口。
“容总监这是又经历了什么?”施知水的语气很是轻快。
容挽仍是抬着手,微微偏头看着施知水,脸上带了从容的笑,道:“这个刀伤,可是拜你女朋友所赐。”
“她为什么要对你动手?”施知水的眸中多了几分徽阿姨。
“因为,她觉得我阻碍到她了。”容挽说得淡然,缓缓将手放下。
施知水只轻一抬眉,微撇了嘴没有说话。
“你不问我阻碍了她什么?”容挽问。
“我想,跟我并没有关系。”施知水答得无所谓。
而实际上,于他,也确实是无所谓的。
不管是容挽,还是施洁希,于他都没什么关系。他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费神。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愿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将自己搭进去,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闻言,容挽却是浅浅一笑,而后道:“施总监果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施知水回之一笑,没有说话。
“可是我认为,这件事与施总监是有关系的。”容挽说着,弯腰去捡起地上的毛巾。
“跟我有什么关系?”施知水双手环胸,淡然看她,“就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对。”容挽重新裹上浴巾,“就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她做了什么事情,施总监你可都脱不了干系。”
“哦?”施知水微眯了眸子,淡然看她,“那她为什么伤你?你阻碍了她什么?”
闻言,容挽脸上多了笑意,道:“我阻碍她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