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清晨,施望川蜷缩着身子,由于没怎么睡,眼中布了些血丝,那疲倦的眼中满是委屈。
委屈。她的清白就这样没了,如何能不委屈?
觉得有些不舒服,施望川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
施望川抬眼,看着将自己揽住的年清川,见他右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喉结微动,声音有些沙哑:“醒了?”
依旧那么平静的语气,施望川却突然生气。
施望川开口,却觉得嗓子有些发疼,于是只轻闷了一声。
年清川依旧闭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今晚有个酒会,陪我一起去。”
施望川眨了眨眼,赌气地别过脸去。
难道这个男人看不出她生气了?
“晚上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年清川似乎真的没有发现施望川在生气,自言自语般道。
施望川还想问什么,年清川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目光依旧冷漠:“等会儿我要去公司,你一个人无聊的话,让保姆陪你。”
年清川之所以让保姆陪她,也是为了让保姆帮自己看着施望川,免得她又跑出去招蜂引蝶。
可这话他不会告诉施望川,于是抽回被施望川枕在脑下的手,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浴袍,迈着有些慵懒的步伐往浴室走去了。
施望川闻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老妪的面容,不由得皱了眉:年清川居然要一个老妇人陪我。
听见房间里面浴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施望川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不久,年清川出来了,他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发丝还有些湿,搭在他额前,看上去英气逼人。
他平静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慵懒,又有几分高傲。
施望川看见他,赌气地别过脸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可是这一翻身,身体一阵剧烈的痛使得她皱了眉。
年清川见她翻过身去,才意识到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可又不确定,于是唤她:“望川?”
施望川听见他叫自己,没有回答,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年清川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思考着她为什么生气。终是得不出结论,于是带门出去了。
听见门关的声音,施望川紧紧抓着被角,心里委屈得紧,想哭却哭不出来。
可是那样委屈的心情,似乎与年清川毁了自己的清白没什么关系,而是年清川对自己的态度——太过冷淡。
施望川不知道为什么年清川对自己那么冷漠,既然对自己那么冷漠,为什么又要了自己?
正委屈着,施望川忽然想到:本姑娘是要和他解除婚约的,为什么要他对我热情?
可转念又想到:清白都被他毁了,以后本姑娘还怎么嫁人?
纠结了一番,施望川更生气了:该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