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哪有施望川想的那么复杂,年清川昨天晚上只是单纯忘了将包拿下来。下去后看见副驾驶的包,却又懒得再给施望川送上来。
毕竟昨天晚上施望川让他有些生气,又想着施望川晚上应该也不需要钱和手机,于是决定第二天再给她送过来。
年清川本起得很早,想着施望川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所以七点半才过来,到餐厅为她点了早餐,八点才来房间。
说起来,年清川一早起来就想着施望川的事,早上也只喝了一杯咖啡。
待施望川吃饱之后,年清川递给她餐巾,面容依旧平静:“跟我去个地方。”
“嗯?去哪?”施望川接过餐巾,擦着嘴,问年清川。
年清川没有给出答案,站起身:“去就知道了。”
施望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想。
她知道,不管怎样,年清川也不会对她怎样。只要他不加害于自己,施望川就觉得没什么。
年清川带着施望川下了楼。电梯里,施望川看着面容始终平淡的年清川,忽然有些好奇他心里在想什么。
二人到了楼下,路边的车旁,站了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
见二人,男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少爷,少夫人。”
这车跟昨天晚上年清川开的不是同一辆,宛市名门望族的子弟,有几台车都很正常。
只是对司机给自己的这个称呼,施望川不甚习惯。
施望川到嘴角抽了抽,却盈盈一笑,抬头去看年清川。
年清川依旧一脸平静,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二人先后上了车,一路上皆是无言。
只是年清川接了几个电话。年清川言语简洁,施望川也不知道对方讲的是什么,只大概能猜出是生意上的事情。
“打给我助理,我现在有事。”这是施望川听年清川那段时间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施望川有些好奇地看向身旁的年清川,眨了眨眼想问什么,张张嘴却没有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抑或是觉得年清川会认为自己的问题很无知,所以不敢问他。
年清川本看着窗外,感受到来自身旁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看脸上带着疑惑的她,语气依旧平静,却甚是温柔:“怎么了?”
温柔?施望川不禁产生自我怀疑。错觉,一定是错觉。眼前的人是个十分无礼的人,根本跟温柔这样的词语沾不上边。
施望川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感觉脸微微有些热,于是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年清川见状,有些疑惑地看她,却没有问什么。
年清川实在不懂女孩子为什么总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比如像施望川那样。
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有事情想问他,本来好好地说话,突然就不理他了,还抬手拍她自己的脸。
以为施望川不想理自己,年清川的眸子蓦地一沉,更让人觉得不寒而粟。
“少爷,到了。”说话的,是司机。
司机下车为年清川打开车门,年清川下车后又为施望川开门,施望川拿了包下车,被年清川抓住手腕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