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震伸手接过,这才看清这居然是王家的房契!
“你买下来了?!”
“嗯,今日那个男人打了自己老婆和儿子,自己拿了房契来卖,应该是瘾犯了,我上前稍微套了几句话,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房契卖给我了,我这里有钱,就先垫上了。”
“多少钱?”
“一百两。”
“一百两?!!”王震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这么便宜?”
“嗯,我以前讨过债,这还挺容易的。”那人抬手搔头,笑了笑。
“嗯,很好!”王震满意的起身,“我去拿钱给你。”
那人跟着王震出去,见王震进了后院就在外边等。
王震和温墨说了事情经过,把房契交给温墨,让温墨拿了银子给他,他把银子付给人。
“给!”王震把银票交给他。
那人接过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就收了起来,脸上带笑,似乎很满意。
王震给了他一百三十两,相对于他就说了几句话就多了这么多,自然开心。
“还有一件事。”王震开口。
“既然那房子我已经买下了,是我的东西,就应该早些让人搬出去,你看怎么样?”
“这是自然。”那人爽朗一笑,拍拍胸口:“这事就交给我们得了,保证办的妥妥的!”
“那就麻烦了。”
王震送走人,心里的担子放下了一些,只要王家以后不出现,那他的生活就不知多幸福。
王权这几日没来,周元清在店里来来回回的忙活,王震这里的书多,现在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借书来看。
王震也不呵斥,他年纪对于王震来说实在不大,又这般刻苦,王震能感同身受,对他也宽容。
店里几人也都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多有照顾,就只让他在忙的时候干活,吃饭巅峰过了也就不叫他。
温墨今日心情很好,钱珂是那种不熟时就腼腆害羞,熟了以后就大大咧咧的性子。
他不能出去,周元清带他来以后就在后院屋里和温墨在一块,温墨被他开朗的性子带的也跟着笑,和他一起琢磨雕刻。
温墨最近雕刻很多,一些简单的花样温墨已经刻的很漂亮,王震见温墨拿着刻刀专心致志的模样,心里暗自思索:刚好以后温墨可以在香皂上雕刻,刻的好看价钱还能卖的高些。
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香皂上市了,王权这两天没来镇上,王震也就不能和他详细商量,他连合同都已经拟好了。
王来福缩在空荡荡的屋里,无精打采,瘦的脱了形,一点也看不出以前他那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模样。
整个王家都是静悄悄的,就在早上,王有财和刘氏打来一架。当时他没躲开,被连累挨了一拳。
疯癫的王有财力气极大,他现在后背还隐隐作痛,但他没吱声,去厨房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找着,又缩回了自己屋里。
本今天就和平时一样,结果他突然听到了门口的吵闹声。
“你们干什么!!出去!”刘氏尖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让王来福抖了一下。
他不想出去,但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已经进了院子里,声音也听的更清楚了。
“叫你们搬出去,现在这是我的地盘了!听不懂吗?!”这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们是谁?!这是我家,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就等着进衙门吧!”
“嗤!”男人不屑的哼笑,拿出房契在刘氏眼前晃:“看清楚,这地方你男人已经卖给我们了!赶紧搬出去!”
“不可能!”刘氏只看了一眼那个房契,立马尖声反驳:“那是假的,真的我已经藏起来了!”
“是吗?”男人状似很诧异,拿回房契仔细一看,笑了:“你还是仔细看看吧!”
刘氏这才再仔细看了眼,”紧接着就崩溃了:“不可能,不可能!”
她使劲摇头,不肯相信,怎么可能,王有财是什么时候偷去的,她为什么一直没察觉?!
她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在墙角里抽出一块砖,拿出里面的小木盒,打开一看,眼前立马一黑。
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好了没?”来的几个男人都跟了进来,一脸的不耐烦:“现在肯定了就赶紧的,要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就抓紧收拾,今天就得搬出去,要是下午没搬,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几人离开王家院子,没理会在刘氏失魂落魄的神情和王家院门前探头探脑的人,径直上了马车。
镇上离这挺远,他们就在马车上休息,等到下午就收拾了王家大院,顺便换锁。
王来福终于还是没忍住,畏畏缩缩的出了门,见刘氏跪坐在地上,发丝散乱,垂着头看不清脸。
“娘,怎么了?”王来福迟疑的问。
刘氏没回答,还是怔怔的。
“娘?!”王来福微微提高声音。
“怎么了?”刘氏终于出声,声音嘶哑,渐渐拔高:“你那个混账爹把房子卖了!现在人上门来赶我们了!你说怎么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抓住王来福的衣襟使劲摇晃:“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怎么这么没用?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娘……你松开……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你干脆死了算了!”刘氏已然疯癫,把王来福推倒在地,指着人:“就是你们兄弟害得!就是你们!你们就是灾星!灾星!我今天就走,你们别跟着我!别挡着我的路!你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说完,刘氏使劲把门甩上,门被砸的“砰”响,几户要散架了。
反正她都要被赶出去了,坏了也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