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
“谢诗好着呢,难受个几天就走出来了。”程粤坐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照的房间明暗交加。
赵浮又继续问道:“付悠黎之前和你就认识吧?我记得之前……”
程粤及时打住,“邻国亡了,我顺手救下她为我所用,让她到杨慕雨府宅中做探子……没想到反倒陷进去了。”
看赵浮还想问什么,程粤有些好笑,他伸手在她头上弹了一弹,“别问了,睡觉。”
“赵程氏,你是不是要反了?!”赵浮捏着他的脸逼近说道。
他们在外游玩了一辈子,年纪愈发大了,便回了京郊安定下来安度晚年。
之前买的宅子几乎是落了灰,他们找人打扫了几天,又置办了些家具,两人每天就在院子里晒太阳。
有一回程粤在摇椅上睡了过去,做了个冗长的梦,仿佛就是他的一生。
梦里的他没有遇见赵浮,位极人臣之后把挡路的人都杀了,人到中年反而觉得心里越发空虚,生活没滋没味,人们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里对他有极多的怨怼。
后来他也是寻了个太阳好的日子,在无人的屋子里用一把短匕刺入胸膛,从此没了生息。
陡然一下他醒来,一睁眼就是还在熟睡的赵浮,睡颜安静。
他心有余悸地勾着赵浮的小指头,想起年轻时也做个这样的梦,宛如昭示一样,他的一生就是无力且短暂的。
仿佛那就是他的上一世。
看着赵浮,他心里安定不少。程粤勾着赵浮的小指头不敢将她吵醒,可是赵浮睡眠浅还是醒了。
“怎么了?”赵浮睡眼惺忪地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废话!”
史书记载:左相程粤十八入官场,二十有五只身隐退,世人赞誉。
可是世人不知的是,左相程粤十八为了报仇而入官场,二十有五为了赵浮只身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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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赵浮和程粤的现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