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音你怎么啦,难道你是气我一人出国把你留在国内吗?可是你给我选择的,你后悔啦那我不去啦好不好,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好担心好难过。
墨尽燃哀求着试图去抓住那只低垂的胳膊,不料被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心彻底慌了;梓音你在干嘛,你不是说过永远拉着我的手才感觉得到生命的意义吗,我不允许你撒谎,到底怎么啦告诉我啊。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后悔就是累啦不可以吗?山无棱天地合也是虚拟的比喻,拉着你的手不放是我最大的错误,生命的存在有很多意义,我现在明白啦你的不允许好可笑,还有你无微不至的保护禁锢了我的自由,就到此放手吧。
程梓音几乎是一气呵成,背书一样狠狠说完便转过身,以背相对。
她已是用尽全身力气吐出箭穿心的每一言每一字,她更不敢看墨尽燃。
她怕自己反悔,心里已在滴血哭诉;尽燃别说禁锢只要是你给的哪怕是囚禁的牢笼我都感觉那是幸福的呵护,我等不到啦。
不不不会怎会这样,你不会不爱我绝对不会。
墨尽燃拼命摇着头口中致使不相信,急促错乱变得嘶哑,流着泪无助恳求着;梓音不要啊,没有你我会死,我到底哪里做错啦你告诉我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也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腿已在发抖。
自己没有一天一分一秒不想念程梓音,虽人在国外心却致使就没有离开过。
他怎么也不相信恨不能从万米高空就跳下的迫切想念换来的竟是冷冰冰的放手二字,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弱了,仍苦苦撑着拼尽全力也要抓住。
你没有错,只是我遇到了对的那个人,纠缠过去只是在平添彼此的怅惘,干净利落不是很好嘛,此刻起我们都不会在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各自安好。
程梓音决绝的话语落,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愿,似乎一丝丝的留恋都没有,斩断得确实干净,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恨更深。
墨尽燃从内心都无法接受,他就是不相信邱诗吟会离开自己,然而他期待的那个转身是粉碎他心的最后绝望,他以为那不是决绝的背影,一定会为自己再次转回来,自信的一线生机硬生生地夭折了。
各自安好就是你想要的是吗?我给你,我会如你所愿把你从我的生命中抹去,我也会幸福得让你肝肠寸断。
墨尽燃收敛了最后一丝的留恋,女人心海底针即是如此吧,他漠然的冷冷一笑拉着行李箱迈着铅灌的腿痛恨地背道而去,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清醒后已是七天之后
他却不知,程梓音转回身看着他走远,咬破了双唇流着血,无声的泪可以浇灌一方田,脸色越来越苍白,意识越来越模糊,等到宁寒找到她时已剩半条命了
无论你在哪里,就等着为你的背叛买单吧,悔得你生不如死,这是你欠我的。
墨尽燃看着斑斑血迹的拳,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难以卸下的恨,还有历历在目的决绝伤害。
可有一点他自己很纳闷,百思不得其解,先前在国外他已经将回忆扼杀在了恨里,可不知为何此次回来就好像被某种磁场牵绊着,越想忘记的在不经意间总是清晰的浮现出来,甚至还有同样的梦频频出现。
梦中的背影已从模糊变得越来越近,那痛楚的喊声;尽燃我好痛好痛越来越针刺着他的心。
他开始动摇,有很多次他都想要知道那好痛的真相是什么,尽管是梦,他仍不自知的一点点陷进。
这时秘书白天走进来一眼看见墨尽燃沾血的拳,不由一惊,小心问道;墨墨总你的手。
没事,麻烦帮我沏杯咖啡。
比这痛上千万倍的伤我都遭受过,这点小伤算什么,墨尽燃略有憔悴的脸上一层清寒。
白天呃声,没有在多问,快速瞄了一眼那伤拳应该没有大碍,忽然想起自己为何走进来急忙告知;墨总有位汪小姐要见您,可是她没有预约,很为难垂手站在那里。
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比预计的稍晚些,墨尽燃淡淡回道;让她进来吧,随手递过签好的文件;把这个给高总监。
哼,我都说了只要是我他就会见,浪费时间。
汪凝汐很不满的撇了一眼,下次若是再把自己硬拦下有她好看,趾高气昂地一扭身走进去。
今天还真是个衰日,自己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挨一棒还真是冤,白天很委屈的瘫坐在椅子上,本就是自己工作的职责,怎么会遇到长得挺好看却不会说人话的人,一声叹息起身捧着文件先去冲咖啡。
走进来,汪凝汐立即换了笑脸柔声细语很心疼问着;尽燃你熬通宵啊别累坏身体,快停下我给你带了早餐,边说边走近。
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是有备而来,还不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早上给许玲凡打电话问候得知墨尽燃彻夜未归,挂断电话火速赶了过来。
其实也是许玲凡故意告诉她的,汪凝汐不但漂亮也很会察言观色,不过她确实聪慧,深得墨云学夫妇的喜欢,也早有意让汪凝汐进枫桦。
殊不知,在国外,墨尽燃就已经明确立场,也说的清楚明白自己此生不会再爱了,若她在纠缠不放,自己不会留情面难堪的残局但愿不要发生。
汪凝汐含着泪着了魔一样总是在不远处恋恋不舍地望着,幻想着墨尽燃的回心转意,尽管都在失望中破灭,她却不悔,假期回国她偶然得知自己的母亲竟和墨尽燃的父母相识,她高兴的一夜没睡。
难不成要包办婚姻,墨尽燃没有正眼看,自己一夜未睡哪有胃口吃东西,依旧盯着电脑不耐烦问道;你很闲吗?我不饿。
汪凝汐不笨听得出没有待客之意,放下餐盒笑着道;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不能等到下逐客令,直接摊牌;我知道你很忙,既然我答应了墨伯伯墨妈妈来枫桦上班就不会食言,不知你给我的工作是什么。
就知她会把时间掐的分秒不差,还真是亲生父母,算了,进了枫桦又能怎样,此时白天端着咖啡走进来,墨尽燃一指汪凝汐让白天带去人事部,办理好入职手续即可到财经部上班。
无论走得多艰辛只要离所爱之人进一步付出再多都值得,汪凝汐回眸嫣然一笑;尽燃有时间家人一起吃个饭吧,说到家人花都开了,招摇地撇了一眼白天。
自己招谁惹谁了,白天心里又呕又委屈,低着头尊声是苦着脸跟随而去。
墨尽燃没有回应,闻听关门声才缓缓抬起头端过咖啡刚喝一口,忽听敲门声,他忙放下咖啡应声进,便异常兴奋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