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蓉满意的看着那丫鬟行勾勾搭搭一事,谁知滕远扫了眼食盒里的残羹剩饭,冷哼一声,直接将酒水泼洒其内,多余的酒珠飞溅到丫鬟的脸颈上,毁了那精心妆点的面容。
“拿些别人吃剩的东西来孝顺我主子,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下人,滕玉蓉原本是没有丝毫畏惧的,听他不恭敬的言语,刚要勃然大怒的指责滕长青不识好歹,却发现屋中温度陡然下降,寒风瑟瑟的叫人由心的颤抖。她敏锐的闭紧了嘴巴,警惕的盯着制造冷空气的源头——滕远。
谁知,她眼前一花肚中一痛,整个人腾空转了几圈,落在了院外,随后,还有两道人影随她而出,胸口一沉,叠罗汉般压在了她的身上。
三个人四仰八叉的狼狈倒地,滕玉蓉一张俏脸黑了又黑,捂住胸口怒气冲冲的瞪向哎哟哎惨叫的两个丫鬟。
“叫什么叫!该叫的应是本小姐!”她痛失颜面的低吼。
两个丫鬟吓的慌忙起身,痛是其次,主要是惧。自家小姐什么心性她们在熟悉不过,如今看到了她狼藉的模样,定是没她们好果子吃。
滕玉蓉有心迁怒两个丫鬟,可此情此景太过丢人,她火大的拨开丫鬟伸出的手掌,啐骂道:“没用的东西,真真是白养活了你们!”骂完,她自是不敢多待,趁四下无人,捂住颜面匆匆离去。
“她们是特意来讨人嫌的吗?”滕远嫌恶的弹弹鞋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回头,正好看见滕长青促狭的笑容。
心知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幼稚,滕远立刻恢复了常态,垂头,“主子,是我莽撞了!”得罪了滕玉蓉,便等同于直接和滕家开战。他是不畏不惧,可若因此连累主子受难便是他的过失了。
“无需这般谨慎!”滕长青第一次知道她家滕远还有如此傲娇的一面,耳尖都红了。怕他不自在她忍笑劝慰道:“以你那庶姐的心思,这事不会罢休,且等看好戏吧!”
这话她果然断的没错。
当天深夜,这备受冷落、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小院,再次有人光顾。
院门是稀疏的动静,滕远即刻出门探查,他隐约见到一抹身影一晃而过,自然迈腿跟去。只是没跟多久,一阵烟雾扑鼻,他脑袋一沉,轰隆倒地。藏在暗处的人撇撇嘴,踢了他两脚扬长而去。
前边滕远刚中招,后面便又有一高壮之人偷偷摸摸的摸入了院中。
随后,那人一支烟管插入破损的窗棂,吹出徐徐烟雾,迷香诱人。
静置了几息,他破门而入,拎起歪倒在床榻上的那道身影便急速的出了门。
绕过下人多的游廊,他跑到水中亭阁,将人丢在了长椅上,没过多久,两道纤细的身姿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