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凌梦雪红着脸走出去。

秘书又看了看苏总也不太自然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搅了苏总的好事，心下也尴尬起来。

“查到什么了？你说吧。”苏明并没有意识到秘书里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简洁明了地问道。

“报告苏总，市场部的同事查到问天手机应该是楚天明旗下的一间分公司的产品。”秘书顿了顿，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又说，“但是因为楚天明那边的痕迹处理得太干净了，而市场部的同事的权限有限，所以并没有查到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是可以拿来告发他们公司的。”

苏明笑了笑，这其实跟他一开始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真的如此不要脸。

“那市场部又是从哪里推断出是楚天明那边干的呢？”苏明又问道。

秘书把一沓资料递给苏明：“这里是楚天明那家子公司最近的收入和支出的报表，市场部的同事从这里发现了端倪。”

苏明简单地翻了翻，很是满意——接下来找确切证据的事情，就交给质监局来处理吧。

“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苏明说道，“去给市场部的同事们点杯咖啡，别忘了你的那一份，我请客。”

秘书道了一声谢，就高兴地往门外走去。

跟着苏总做事，真的是她当初最明确的选择！

鉴于刚刚的尴尬的情形，苏明选择给凌梦雪发了条短信，而不是打电话给她。短信里告诉她公司已经查到是楚天明在背后搞鬼，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让质监局的人从楚天明的子公司那里查起。

而凌梦雪大概也是害羞了，只是简短地回复了“好的”这两个字。

事情进展到这里，苏明已经没有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的那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了。

他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好的”这两个字，微微地笑了。

这个危机，总算是度过去了。

楚天明啊楚天明，你自己造的孽总是要还的！走着瞧吧！

有了具体的方向，质监局很快就查到了楚天明名下的一家小小的子公司头上。

“楚总！不好了！”楚天明的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里，慌张得连门都忘记敲了。

楚天明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

“质、质监局的人查上来了！”

“什么？！”楚天明大惊！

“楚、楚总，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助力不知所措。

楚天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赶紧的！把那家子公司脱离出去！不要牵扯到总部！”

“可是……”助理犹犹豫豫。

楚天明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喝道：“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还犹豫什么？赶紧去啊！”

助理战战兢兢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