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关着的云巧已经气晕,从窗户边大骂出口,说他们诬陷,还说是表妹将人叫来东屋的,又说要拿贴身的手帕给他,才先出的门,原本是三人在屋里的。
可是媒人和杨家父亲是不信的,一口咬定云家姑娘勾引的他家儿子,而且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钱芳被气死了,狠狠的瞪了东屋的女儿一眼,云巧却是哭得死去活来,她不要嫁给他。
刘霞坐在东屋里,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来,她要赶紧离开姨母,在这个世上,谁也靠不住。
第二日天不亮,云英三人赶着牛车入城去,刚出门,就看到隔壁院门打开,刘霞背着一个小包袱就这么走了出来。
由于天太早,东边只露出白肚,村里人大多没起,钱芳一家自是也没有起了,昨夜又闹得比较晚了。
刘霞看到云英几人,也没有说要坐牛车,却是自顾自的走了后头。
云英的牛车没有停,接着往前头去,走到看不到刘霞的身影了,天边也亮了。
梁忠诺这才开口说道:“我昨天夜里没睡好,老听到隔壁院的争吵,这村里头建的房子挨得太近,不及城里头。”
云英也这么感觉,她自然也听到一些,不过她不感兴趣,但看刚才刘霞背着包袱走人,瞧着她也想清楚了,那个家是待不下去了的。
三人聊着天就入了城。
入城后,云英并不想去李府,于是让她哥去李府送货,她和梁忠诺去西市,今天云英入城,还想买些东西,那就是笔墨纸砚,她想练练字,将自己这一手歪斜不正常的字练好一些。
云家大哥赶着牛车到了李府外,李府的管事看到他,还朝后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为何云姑娘没有来。
昨日云姑娘一走,管事才记起那笼里温着的三道菜,于是晚饭时端上了桌,主子问起,管事才说起来。
主子将那三道菜都吃完了,却是闷闷不乐,连着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出声,只有主子生气了才这样,但一年到头难得见着。
白萧还问管事,为何不留下云姑娘,管事也没法,当时事多,哪记得这么多,但是云姑娘不亲自送早点过来,是生气了还是家中有事?
云城按着妹妹说的,说是家里头有事,来不了,以后都是他来送。
管事只好回去如实禀报,李邑早早等在餐桌前,看到桌上的点心,没有什么食欲。
一旁的白萧忍不住开口:“这一次鎏金酒楼的生意,白姑娘一定赚下不少银子,大概能在城里买院子,一家人住城里来,到时候进进出出就方便多了。”
李邑听到这话,明显神色一动,半晌后吩咐道:“白萧,去打探一下这城南的宅院,可有空置的。”
白萧反应过来,连忙开心的应下,赶紧办此事去了。
云英和梁忠诺将货送完,就去了书铺,在里头挑挑选选,没舍得花钱,还是买的毛边纸,笔墨也买实惠的,能用就成了。
从书铺里出来,梁忠诺奇怪的看着她问道:“英子要读书识字?姑娘家没这个必要,你又不科举。”
云英抱着这些东西,说道:“就算不科举,我做生意也是用得上的,还是要将字练好,要是可以,我也想学学琴,只是恐怕我学不来,现在长大了,手指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