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遥控器有些重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如她的心。

那三架无人机无人控制正高悬在半空之中发出嗡嗡的声音，粗糙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正挂在皮划艇上，力量太小，拉扯不动。

许宁愿摁下前进按钮。嗡嗡的声音更甚，那三架无人机向上飞起。似乎又加了把劲。

纹丝不动。

她笑了笑，似乎觉得挺有趣的，看着无人机说：你看，做事情要量力而行。说罢把遥控器丢回给张恒。撇撇嘴又说：与其让无人机拉动这皮划艇，不如咱们仨一人一头把它拉上来，不过，拉上来干嘛呢，你要想试无人机的拉力，你找个塑料袋子套点东西不就行了？换条

张恒看着她，说出了她没说出的那半截话，换条路走就可以了。

她愣了几秒，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拉动一座山很难，可她何必拉动一座山。

扑哧一声，她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上上下下的打量张恒，顿了顿才说：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哲理了，没想到顾总身边还藏了一个哲学家。

张恒不以为意，走过去把无人机上的绳子解开。让它们平稳落地后一个个收了起来，摇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主要的是，你相信顾总是为你好，还是不相信。

这句话似乎也有人曾问过她。

以前总会迷茫。可现在却清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