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是一个破房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带群体参观……”
“略……娘炮。”黎晚冲着电梯做了个鬼脸,然后拿着房卡进了房间。
一层楼有二十间房,黎晚的房间号是2601,最最最里面的一间。
房间有独立的娱乐厅,客厅,卧室,还有露天的恒温泳池,简直就像是个单身公寓。
“果然贵的就是不一样!”
最顶楼的特级房,比特房的设备和措施还要齐全。
百来平米的客厅,双卧房,带蒸桑拿的浴室,自带健身器材和娱乐场所。
“二爷,你在忍一下。”汤姆摘下面具,在公文包里找出了止痛药。
“二爷,水!”铁狼倒了杯温水,将司奈的口罩和墨镜取了下来。
菲薄的唇早已经被他咬的破了皮,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司奈全程闷声,拿过药一声不吭,连水都没喝就把那苦得不行的药给生嚼吞了下去!
夹杂着疼痛和苦涩的脸,早已经是汗水淋漓。
“二爷,属下现在就为你施针。”一块布摊开在地上,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铁狼找来剪刀,把司奈的西裤剪开,露出了惨白的长腿,上面早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还泛着红点的针孔。
汤姆拿针的手微微颤抖,他犯难了。
再扎下去,二爷的腿恐怕就要面目全非了,虽然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快扎!扎我的……痛穴……”司奈咬着后牙槽,他感觉这钻心刺骨的痛都快要把沉睡的第二个人格给唤醒了。
要是在这种时候那个家伙醒来了,那将会是灾难。
汤姆咬牙,手快的把第一个根银针扎进了那惨白带着无数肉眼可见的针孔的腿上。
男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他是被痛晕的。
因为长时间的腿部刺痛,所以大脑神经一直在紧绷的状态。
突然被扎针阻断了疼痛后,大脑神经一下子释放了,就会陷入昏迷状态。
“二爷没事吧?”铁狼一个五大三粗的,常年流血受伤的人,看得也是心惊胆战的。
更何况是二爷这种细皮嫩肉的贵公子。
“没事,让二爷睡一会吧。”汤姆低着头,神情专注,手法熟练的扎着针。
扎针的这门技术活,是他以前专门在研究院跟着院士学了快一个月才学会的,是专门用来缓解身体刺痛的针法。
二爷不甘心做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腿疾接受希望渺茫的康复训练。
便自己动手研发出了一种能使人服用过后,可以短暂行走和站立特效药。
但是这种药的唯一副作用就是药效过后会产生刺骨穿透般的疼痛,而且身体会很虚弱。
所以这种药二爷一般都不会轻易的使用,除非有万不得已,需要亲自出马的时候才会使用。
“都怪那个臭娘们。”铁狼一想到那个在电梯里和他们周旋了好久的黎晚,刚毅的脸顿时就染上了几分杀气。
要不是那个女人,他们就不会再电梯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导致二爷药效过后痛了这么久了。
“聒噪,废话多,无理取闹,一点都不像个女人。”铁狼毫不留情的点评黎晚。
“要不是二爷来之前说我们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生出事端,不然我肯定早就一拳打到那娘们嗷嗷叫唤了。”
铁狼是个暴脾气的人,也是个护住的。
像刚刚黎晚那样蛮不讲理的样子,他本事不屑搭理的,但是现在牵扯到了二爷,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光是铁狼,就连汤姆都觉得那个女人有点蛮不讲理。
汤姆细想了下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好像旧曾相识。
“去给二爷炖一碗人参汤来。”行李被礼宾送到了房间。
足足十五个箱子,里面的九个小箱是随从的,其余的都是司奈的,里面除了最基本的换洗衣服,其他的都装着各种的提气血和补肾气的药品。
“我去吧。”铁狼从随从手里接过拿着药品和随身携带的炖盅。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呆在房间里看二爷被扎满针的样子,他感觉心都快扭结在一起了。
还是找点活干吧!
“别生事端,安分点。”出客厅前,汤姆说了铁狼一句。
铁狼的性格汤姆是知道的,他肯定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被看穿心思的铁狼先是一愣,而后咬咬牙答应了下来。“知道了。”
夜里一点左右,楼道的玻璃窗隐隐约约透着月光,让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带着朦胧的薄光。
二十六楼昏暗的走廊突然窜出一道人影,走廊的感应灯立即被点亮。
铁狼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探出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
说不让他去,他就能真不去吗?
开玩笑,他铁狼想做的事,向来都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除了二爷!但是现在二爷已经昏迷了。
“铁哥,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违抗命令啊!”一个跟着铁狼的部下,名叫阿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本来都快要睡下了,突然被铁狼的一个电话吵醒,让他来楼道接他!!
“怕什么,出了啥事哥给你兜着。”
“可是……”
“别可是了!快来。”感应灯一暗下去,铁狼就拉着阿牛一个箭步躲到了约有一人高的鎏金花瓶旁,压低声音问道。“你房间是哪个。”
“2613。”阿牛拿出房卡看了眼。
“2613……在这!”刚好就在他们躲着的花瓶旁边的那间房间。
铁狼拽过阿牛的房卡,很老熟的刷卡进去。
“房间还不错,但是比起二爷的特级房还是差了很多。”
阿牛“……”
“铁哥,你打算怎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