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羽二人藏在梁上,将这些内容全部记在心里。
为避人耳目,聂翰学在娴贵妃走后又待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二人全部离开后,杜青羽从梁上跳下。
杜青羽随手抓了颗葡萄丢进嘴里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啊!”
刚才在梁上听到谈话,杜青羽就知道这二人都是在利用对方。
玉子倾没说话,拉着他先离开这里。
娴贵妃回到皇宫,已是黄昏时刻。
着急赶回来,身上难免出点汗。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一件粉色襦裙。
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宫人通传皇上进来的声音。
娴贵妃出去迎接,皇帝将人扶起道:“爱妃无需多礼。”
娇嫩的粉色,显得娴贵妃更加娇俏可人。
皇帝搂着娴贵妃进去,宫人赶紧让厨房将今日的晚膳呈上。
刚坐下,皇帝就看见娴贵妃的手背上那显眼的红色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心疼道。
娴贵妃将手藏起,不经意碰到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是一点擦伤,皇上不必在意。”
“这群奴才都是怎么回事?伺候个人也伺候不好吗?还不赶紧把药膏拿上来!”皇帝怒道。
而后皇帝把娴贵妃的手拿过,仔细的看着手背上的伤口。
宫女将药膏拿上,准备为娴贵妃擦药。刚打开盖子,差点就把药膏摔在地上。
皇帝把药膏拿过,一脚踹在宫女身上,“笨手笨脚的奴才,下去!”
宫女赶紧离开皇帝的视线,以免皇帝再次发怒。
皇帝指腹轻轻蘸取药膏,温柔的涂抹在娴贵妃的手背上。
虽然不疼,但娴贵妃还是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靠在皇上怀里。
晚膳时,娴贵妃问道:“皇上,丞相大人近来可有为皇上分忧?”
皇帝放下手中筷子,想起今日朝堂之事。
不知是不是皇帝的错觉,自从封羌被贬,苏御史成为丞相之后,皇帝就觉得自己比往日处理事情更累了。
皇帝说道:“爱妃以为,苏丞相和聂尚书之间谁的能力会更强些?”
娴贵妃道:“聂尚书一心为公,是个可用之才!”
“那苏丞相呢?”皇帝以为娴贵妃是苏家的人,应当会尽力为苏丞相说好话。
“丞相乃是朝中重臣,臣妾不敢妄言。若是被丞相大人听到,他会不高兴。”娴贵妃垂下眼帘道。
皇上诧异:“他如何能听到?”
忽而想到了什么,眸子骤然间变的凌厉:“他敢!”
丞相的手已经伸到后宫之中,明日是不是就会将眼线安插到自己身边?
皇帝越想越气,对苏丞相越来越不满。
宫人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恐皇上将怒气牵扯到自己身上。
娴贵妃手轻轻搭上皇帝的手,温柔道:“皇上不必担忧,丞相是臣妾的母家,这也是为了臣妾在宫中的生存着想。”
“爱妃心善体贴,朕深感欣慰。”皇帝拍拍娴贵妃的手,陪她将这顿饭吃完。
吃过饭后皇上就离开了,难得一夜没有在清辉阁留宿。
娴贵妃对着月色露出满意的笑容,拿出一封信交给彩云,让她送给聂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