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天，天，天地……日月……嗯，祖爷爷，霜儿想吃桂花糕！”

“不准吃！你不是才吃了南瓜球。背不会不准吃！”

“呜呜”

白绝鸣的小院，经过一夜的修养，渐渐恢复的了些气力地白绝鸣，正坐在桌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南霜识字。

小小地南霜将将有石桌高，便被白绝鸣逼着对着一本泛黄地书册认读。小南霜真是爱玩闹的时候，十分不情愿地被禁锢在这一方庭院，正爬上爬下地折腾。气得白绝鸣，拍着石桌训斥。

“可是霜儿不想背，就想吃桂花糕！”小南霜皱巴着小脸，可怜巴巴地极不情愿！

“不行！你娘在你这般大的时候，千字文已背了全章，你倒好，一句都背不下！”白绝鸣生气，白胡子都被他气得乱飞。

“那好吧，我背了一句，祖爷爷能不能让霜儿休息一会儿？”小南霜讨饶打商量。

“一句不行！起码两句！”白绝鸣不肯让步。

“祖爷爷说话算话！”小南霜得意一笑，还不等白绝鸣反悔，便飞快地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白绝鸣顿时目瞪口呆，看着背得飞快的小南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团子给骗了。

小南霜瞪着他无辜地眼睛看着白绝鸣，黑亮的眼睛似乎再向他要香喷喷地桂花糕！

白绝鸣捂了捂胸口，觉得自己今天实在不易说话。青竹赶紧上前照料，一边偷笑一边给白绝鸣顺气。

白凝安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情景。

白凝安捂着嘴笑：“祖父，霜儿早些时候便把千字文背熟了，你同他定这个约，不是找个给霜儿买吃的吗。”

“走走走！今日儿我不想见到你们俩！”白绝鸣气红了脸，眼睛里都带了火。

“那可不行！”白凝安笑：“我给祖父来了东西，吃了便回去！”

白绝鸣闻言盯着白凝安看，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唉，老了老了还给你们添麻烦！”老人家似乎都是这样，怕给儿孙添麻烦，怕花钱，怕一些说不清又道不明的东西。又怕又固执！

白凝安抱了抱南霜，擦了擦他脸上蹭上的泥土，吩咐青竹带他去一边玩耍。

“祖父怎能这么说？儿孙孝顺长辈是天经地义，也是写进诗词里的孝义，这又怎能叫麻烦呢！”

白凝安说着便上前去诊白绝鸣的脉，小院里一时寂静，倒也算得上和谐。

白绝鸣还想说什么，张张嘴，看着担忧他的白凝安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而白凝安则很是直截了当，把药往桌上一放，看着白绝鸣，只有一句话！

“吃了吧！”

风很轻，云很淡。

白绝鸣的小院里一时很是寂静！

他瞪着被白凝安拍在桌子上的东西，一时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