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安看着玩得开心地南霜,想笑,笑里却藏着深深地担忧。
妖神心,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它蕴含地巨大能量可屠戮天地,可登顶巅峰。
可便就是这样的力量集结于一稚童体内,当真是安全地吗?
白凝安想着,又想到前些时日地东南之行。妖神心地力量自然是不可估量的,它能使稚童徒手杀死匪徒,可妖神心当真是对人体无害吗?南霜地赤眸,南霜地失忆,南霜无法掌控地身体,无一不表示这妖神心并不是无害。
“南霜如此聪明,该好好安排他以后地课业。这样,咱们白家以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白绝鸣喝了杯茶,也看着白南霜出神。
如南霜这般聪明地天赋,与世上也算是少有的。这般聪慧地孩子,若是好生教导,少不得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不!”白凝安的眼睛就没从南霜身上移下来:“他不能!我不求他名扬天下,但求他可以平安喜乐。纵是平庸一生,也是心中所愿!”
白绝鸣诧异地看向白凝安。这天下的父母,从没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地孩子能出人头地。人生苦短,有些人汲汲营营大半都是为了自己孩子。希望他们可以学有所成,希望他们可以老有所依,希望他们能过自己精彩地一生。可白凝安却不一样,她竟希望南霜可以平庸地渡过这一生?
白绝鸣皱紧了眉头:“南霜这样的资质,如此聪慧怎可埋没了他的天赋?”
“祖父,你不明白!”白凝安眼里带着悲伤:“南霜他身份特殊,凝安不希望他之后受尽他人侮辱。凝安不想南霜以后饱受苛责。”
说到这儿,白绝鸣有些疑惑,也有些生气:“他白南霜姓白,也入了我白家家谱,老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欺我南霜?”
自南霜改姓白之后,白绝鸣便吩咐白家上下都要敬重,如今白凝安这般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白府里有什么人在背后嚼耳根子。
南霜左看看右看看,见自家娘亲和祖爷爷坐着说话。两人脸上都隐了笑,就连院里地空气都有些冷!
他抬起白皙地小脸笑了笑,听没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倒是不知道,但他地指甲上染了泥土倒是真的。
“在您面前是不敢,可若是人前人后呢?”白凝安问道:“世人有嘴,千人有千张嘴,谁能管得了他人在说什么?”
“可你也不能因此就绝了南霜的路!”白绝鸣呵斥,为白凝安地固执感到愤怒:“事关南霜一生地命运,你怎能如此轻率?现今我白家还有人在,尚且还护得住南霜,可以后呢?你是他娘,终要先他一步离开,就如我护不了你一生,你也护不住他一世!”
“可我又能如何?南霜他,南霜他……”白凝安也怒,心里满是心酸和委屈,即为南霜感到不公,又忧心于他的安危。可南霜身怀妖神心的事,她又不能告知别人,即便最亲近地人,她都不能说。
“南霜他怎么了?他是如此聪慧,小小年纪便能断文识字,这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资质!你是不是担忧渊王?若是如此,南霜倒也不必跟着你去渊王府,一个幼童,我白家还养得起!”
白绝鸣这次是真的怒了,事关南霜的未来,他是半点都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