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伊雪已经被赶出白家,聂瀚学还来做什么?
“他现在在哪儿?”白凝安快步往院子里走,担心聂瀚学会趁她不在,暗中使坏。
“聂尚书刚才还在院子里站着,这会儿应该是在回廊里避雨呢。”青竹也步步紧跟着。
“没让他进房里吧?”白凝安心底划过一丝担忧。
青竹摇摇头,“没有,按照小姐的吩咐,坚决不让他靠近咱们院子。”
“那就好,你先回去,我去把他支走。”白凝安吩咐道,神情这才放松了些。
话音刚落,白凝安就看到了坐在廊亭的聂瀚学,一身青灰色长袍,打扮得人模狗样。
那个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
“凝安,我等你很久了。”聂瀚学望着白凝安那张丑陋的脸就觉得厌恶,哪里比得上他的伊雪妹妹声软人娇,而且在床上还……
可是,他必须装的一副深情模样。
看到聂瀚学猥琐的眼神,白凝安就觉得一阵恶心,冷声讽刺道:“聂尚书不在家陪你的什么伊雪妹妹,到我白府来做什么?”
白凝安反手背身,懒得去看聂瀚学一眼。
聂瀚学听了,一时间心虚地不敢直视她,但想到此次来的目的,随即脸上露出奉承的笑容,“凝安,你这是什么话?伊雪怎么会在我那儿呢。”
“呵,不承认就算了。我很忙,没功夫跟你讲话,快走吧,别逼我让人把你轰出去!”白凝安神色冷漠如冰。
孟伊雪被赶出白家除了去宫里找皇后,就只能去投奔聂瀚学。她会不知道?
“不走是吗?”白凝安向门口处走走,厉声喊来小厮,“来人,送客!”
小厮们闻声,纷纷跑过来,架着聂瀚学的胳膊和腿,就要把他扔出去。
“诶诶诶——等等。”聂瀚学挣扎着逃开,扑向白凝安,靠得很近。
还好白凝安眼疾手快,闪身躲开,这才避免了被恶心的东西撞到。
她一双黛眉蹙起,有些不爽的看着聂翰学。
“聂瀚学,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凝安怒目圆睁,嗓音凌厉。
“凝安,我在赏花节上看到了一句诗,立刻就想起了你。我把这诗念给你听好不好?”聂瀚学很能忍,忽略了白凝安对他的厌弃,还是赔着一张小脸,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不必了,我不想听。”白凝安懒得同他废话。
聂瀚学仿佛根本没听见白凝安对他的冷嘲热讽,执意要念,“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亘千乡。”
“这诗不就是赞美花香的吗?何必特地来白府跟我说这个?”白凝安冷哼一声,眼里透着不屑。
聂瀚学强忍着对白凝安的痛恨与嫌恶,满脸堆笑着夸赞白凝安,“凝安,我是觉得你就像这诗句一样,那么美,那么香。”
受不了那肉麻恶心的语气,在听到聂瀚学的污言秽语后,白凝安恨不得赏他几个耳光!
这就是她前世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白凝安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