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车灯在黑暗中乍然而起,阵阵的鸣叫声划破空中的宁静。
傅诺被声音吸引,目不转睛打量那辆车,仿佛要把车里盯出个究竟。
不远处奔驰发出怒嚎的声音,发出红光的车灯仿佛血色窟窿,死死的盯着青年。
走!快回车上!傅诺紧急之下,推搡傅柏几人回车里。
奔驰像是失控的马达,疯狂的冲向镇定的傅诺,狠的像是下足了决心。
傅诺紧急之下卸下墙上的消防栓防卫,眼神异常冰冷,嘲讽道:叶小姐是怕东窗事发,这才像个疯子想开解决我?
车里的人带着口罩,柔顺的长发藏在鸭舌帽下,把隽秀的容貌藏的严严实实却没想到还是被认了出来。
叶从涵双手紧握方向盘,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确实露出狰狞的笑容盯着眼前的青年,丝毫无所畏惧。
是你自己说的,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然无恙!她大声的争辩,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
是啊,只有傅诺死了她才能活的安心!
叶从涵眼里流露出杀意,狠心的踩下油门朝傅诺冲刺!
傅诺手疾眼快的躲过追击,从车盖翻身而过,一道划痕从她脖子而过,鲜血喷涌而出。
叶从涵手里丧心病狂的握着锋利的匕首,刀剑顺流而下的血滴落在地上,印成妖冶的红梅。
傅诺气喘吁吁的捂着受伤的脖子,血色肉眼可见的悉数褪去,白色里衬早已经被染红,虚弱的跪倒在地上。
该死的叶从涵,是她轻敌了!
少爷!董于不顾危险下车,企图把傅诺带回车里。
还想走!叶从涵想起傅诺的刁难,情绪彻底失控,踩着油门不顾一切的冲向董于:你们谁都别想救她!
傅诺只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把她用力甩向地面,震的她五脏六腑挤着痛,痛的她的耳朵犹如蚂蚁啃噬,似乎失听不见了声音。
她朝失去知觉的董于伸了伸手,又有点困了。
滴!
滴滴!
叶从涵!
冰冷的停车场响起久违的警鸣声,机械似的喇叭放出严肃的警告声:你涉及故意杀人罪,请立即停下的行为!
傅柏崩溃大哭的抱着倒在血泊的傅诺,嘶声力竭把少女送上救护车。
你凭什么抓我!叶从涵理直气壮质问,怒目圆瞪盯着眼前的警察:你知不知道我谁!
我是傅家的大小姐,阎老爷子生前承认的女主人,你敢抓我!
中局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心情烦躁的抽着烟,恨不得把叶从涵立刻送上法庭接受审判:叶小姐,您怕是没有看阎老爷子死前登载在报上的亲笔信吧?
凯尔临走前把阎老爷子生前在报纸上亲笔写下同意她的解除婚约一信,这事在世家中闹得沸沸扬扬。
叶从涵就像个小丑,被隐瞒在其中苦苦挣扎,不肯承认。
不可能!不可能,你跟傅诺是一伙的,我要告你以权谋私!
省省吧,叶小姐!法院已经重新调查墨尔本艺术大学展览厅一事。
警员的话如梁音绕耳,重重砸在叶从涵身上。
中局抓着鸡窝头,丝毫没有机会失了魂魄的叶从涵,他还要想着要如何告诉凯尔眼前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