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电视声还在欢乐的响着,中秋的晚会节目喜庆又热闹。苏美娟歪着坐在那,捧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瓜子,磕的正欢。
许是拿眼角撇着她了,苏美娟随意的一扔瓜子皮:“醒了啊?”
梁贝贝走过去,定定的坐在她对面,眼神里古井无波,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
苏美娟被盯的发毛,拿着瓜子撇了她一身:“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把你那对眼珠子给我收回去!”她厉声道。
梁贝贝声音嘶哑的开口:“你从一开始,就都谋算好了吧?”
“什么?”苏美娟闪着眼珠子装傻。
“带人回来,拿我赚钱,任由别人……欺负我……”她有些哽咽。
苏美娟切了一声:“梁贝贝,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吗,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比现在好吗?你跟我装什么三贞九烈啊,你是指望留着身子再结婚呢还是怎么的?”
她嘲讽的冷笑道:“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谁还会娶你呀,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你要脸早要了,跟着林莞做一条狗就很好吗?”
她刺耳的话频频炸出,梁贝贝浑身颤抖着垂下头,脑子里闪过的一片片的绝望,冷漠……
那个男人最后没有给钱,他跟苏美娟大吵了一场,说如果自己染了病,就回来掐死她云云,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闺女也被人白睡了。
苏美娟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冲上去跟那个男人撕作了一团,满屋子被砸的鸡飞狗跳,梁贝贝缩在沙发上,如同死去一般寂静。
两个人还在剧烈的争吵着,男人气急败坏,还打了苏美娟几下,家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们一边骂着一边砸了。
一团混乱似乎与梁贝贝无关,她缩着身子,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
尊严,没有了,践踏了,自爱,早就碎了,她极力弥补着的,很轻易的,就被毁于一旦。
男人最后走了,苏美娟没好气的把碎掉坏掉的东西顺腿这里踢一下那里挪一下,她掐着腰骂梁贝贝:“看你这副死样子我就生气。”
“你嘴贱告诉他,他得了病他活该,关你什么事,你害的我没钱可以拿,你很开心了?”
梁贝贝吞了吞嘴里苦涩的味道,低沉道:“苏美娟,你给我下药,带人回来欺负我,还讲这些不要脸的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光着脚站起来,踩在满地的碎玻璃上,也丝毫未觉得疼:“你生我养我,就是为了看到如今这个样子吗?”
“我不是你女儿吗?你怎么那么狠的心,这样作践我……”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看着她赤红的双目,苏美娟不自在的闪了闪:“我这是给你找路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不得活下去,身为一个女人,你能依靠的是什么。”
苏美娟稳着声音,慢慢的站起来扶住梁贝贝:“刚才那个男人,家里是个在越南淘金的老板,这些人虽然比不上咱们以前认识的那些。”
“可是他们至少有钱,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只要能走运攀上一个,你何必还过这样寄人篱下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