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年后珊就要走了,威廉那样子,恐怕一时半会也走不出来,其实这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还跨越禁区去动情呢。”阿右感慨着。
阿左问:“那你呢,你有没有跨越禁区?”
阿右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我跟谁跨?”她鄙视的扫了他几眼:“跟你吗?我是多么想不开啊。”
阿左的笑容渐渐淡去:“哦,那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哭鼻子呢,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他的心,在她鄙视的眼神里顿时凝固。
阿右却还浑然不觉的跨着他,半个身子几乎都要靠在他身上,她专心的踩着地下的雪,一点也没有感到旁边某人起浮的情绪是有多么的不对劲。
俩人走了有半个小时,主干道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阿左冷着个脸说:“我还有事……”
“你要去哪?”阿右问道。
“去跟几个朋友聚会,你自己走吧。”阿左把胳膊从她怀里扯出来,满是不屑的说:“站不稳就不要穿这种奇怪的鞋子,难道谁还会看你不成吗?”
他满是嫌弃的扫了她几眼:“身无二两肉,跟你拜把子做兄弟到是可以。”
砰!带风的一拳势无可挡的挥在他肩膀上,阿左脚下一滑,哎呀呀怪叫一声,吧唧摔倒在雪地里,阿右满脸不屑的看着他,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蠢货!”
“你这个疯婆子!”阿右气的恨不得蹦起来给她几下子。
待他爬起来的时候,阿右的身影早就走远了,她步伐稳健,大步流星,哪里有半点鞋不好穿要摔倒的迹象。
阿左摸了摸鼻子,忽而笑了:“口是心非。”
胳膊上还尚存着她的体温,天上的雪花飘飘扬扬,那丝体温很快就在风里消失无踪,望着她走远的眼神,阿左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不会跨越禁区吗……希望你不是自欺欺人罢。
最伤最痛是动情之后求之不得,钢筋铁骨也罢,冷面兽心也罢,万劫不复的路一步踏错再难回首,如果未曾开始便结束,那也是最好的结局。
他希望她在很多年之后,可以安然的嫁人生子,那些兵戈铁马,死里逃生的日子,都远如前尘旧事一样遥不可及才好。
阿右那样的人,该配一个心底温暖家事清白的男人,不会让她身陷囫囵,不会让她担惊受怕,不会让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发现自己宿眠在杂草丛生的荒野里,他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给她一方安逸的床,给她一个平平淡淡的似水年华才好。
得勒,自己这回是无处可去了,阿左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摘掉手套点着屏幕滑着,寻找通讯录,很快他就纠集了一群在林家菜做安保的兄弟,三五成群,呼朋唤友的约着地方喝酒去了,男人嘛,就该跟男人一起玩才对。
一个小时之后,约到的兄弟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都到了,聚在雪地里打闹成一团,阿左被人拍了一后脖子的雪,雪从脖子里灌进去,凉的他浑身一机灵,愤而暴起:“哪个孙子干的!”
轰的一声,打闹的人群跳着脚的跑了,气的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站在那里掐着腰骂:“你们这群小犊子,今晚老子喝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