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厨房里,跟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忙碌着,林莞望着自己手里的苦菊,忽而笑出声来。
叶启问她:“你对着一颗菜傻笑什么?”
林莞说:“你还记得吗,那会咱俩刚结婚,你要给我做饭吃,我站在厨房外面看着你,想进去帮忙,你一句话把我赶出来了。”
叶启哦了一声:“我说什么了,能一句话把你赶出去?”
林莞装着冷着脸的样子,模仿着叶启那时的神情说:“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叶启:……
她犹自笑的开心,却听他在旁边悠悠的说了句:“我的盘子跟碗都是配套的。”
“恩?”
“你一进去就给我打碎了。”叶启淡淡的看着她。
林莞楞了一会,顿时暴笑,处女座强迫症的叶启啊,摔他一个碗,残缺不全的一套餐具摆在那里,比挖了他的心还严重呢!
林莞感觉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她跟叶启感叹说:“那时候你高贵的不可侵犯,跟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特别紧张,我只是一个小记者,可你是盛天的掌门人,身份天差地别呀。”
她笑盈盈的说:“我没有想到我绝处逢生遇到你,或许白清雨说的对,对于你,我一向是索取比给予的多,你给过我太多,而我回报了了。”
她如此坦然率真,叶启却平生愧疚感,如果不是他疏忽,她又怎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那样伤心欲绝的林莞,像是一块疤痕一样磕在他的回忆里,每每想起,都很难过。
“我没那么好。”他微笑着说。
林莞回以一笑,情不自禁的投进他怀里,她知他在内疚什么,那个孩子,何尝又不是他心里的痛,甚至在那之后,叶启很久没敢碰她,她的身体仿佛成为了一块禁区,轻易的能触动彼此崩盘的密码。
“你很好。”她喃喃自语的闭上眼睛,眼眶有些温热:“我从来,不想离开你。”
满怀的清香软玉,叶启在听到她的话时,身子不可抑制的晃了一下,他知道,林莞原谅他了,在这个孩子离开他们的第七周,她的心,跟她满身的伤痕一样,在逐渐的愈合。
“哎呀喂!”叶启刚感动的不行想抱抱她呢,林莞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蹦开了,嫌弃不已的指着他:“你手上有油,不要抹在我衣服上!”
叶启无语的看着自己身上那俩湿爪子印儿,以及林莞理直气壮的脸,他忽而忍俊不禁笑了。
一桌子菜跟肉摆好,炉子上的防油纸上,薄薄的牛肉片在滋滋的被烤着,小锅里的汤咕噜咕噜的泛着清香,林莞往里夹了一些虾滑,眼巴巴的等着肉熟。
叶启在喝自己今天的第二杯什锦蔬菜汁,其实他不爱喝这玩意,事实上是白清雨把他给坑惨了,如果他说他不爱喝,林莞肯定哭闹着说是他嫌她之类的。
随着她一声欢呼,满鼻香气中,煮锅里的东西可以捞出来了,她一股脑的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玩味的笑着问他:“蔬菜汁好喝吗?”
叶启面不改色:“太太做的什么都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