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不忍，将嘴边的话说出口，她在他的眼神里，心里的疼让她为自己的决定而无地自容。

可她知道，俩人之间的差距那是天高地远，她无论怎么努力，都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她不值得，让他为自己去做那么多什么，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离婚吧。”林莞说。

他的脸色渐渐冷却：“你醒来就要跟我说这个？”

“你不肯离，我总有千万种方法离开你，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我给不了你内心空缺的弥补，我变不成她，我始终是我自己。”

“你爱的若是这张脸，那她早晚会年华老去，在这张脸背后的灵魂，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你……该清醒清醒了。”林莞说道。

叶启冷声道：“我如何选择需要你来教？你只是看到了几张照片，就判定我爱你的原因？林莞你这不是公平，你这是自私，你还沉沦在自己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里难以自拔吗？”

“我从来不会去为自己的感情挑选一份替代品。”叶启边说着，眸中戾气四起，凶狠弥漫：“你给我听着，我不让你走，我需要你，任何人都不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你若走了，我回去就杀了顾安娜，我要让她为自己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你在威胁我？”林莞弱弱的问道。

叶启甩着脸子走了，看得出来他很生气，林莞没想到，一句离婚能把情绪从来都不露痕迹的叶启逼到这个份上，连什么杀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是他本来的性格就这样呢？

医生来给林莞检查了身体，她已经大致无恙了，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除了肚子坠疼的要命之外，难道一场车祸，还把迟了一个多星期的大姨妈给撞出来了？

随后阿右前来照顾她，扶着她下来走动着，去洗澡换了衣服，阿右说：“你在昏迷几天，估计医院得出事了。”

“会出什么事？”林莞被扶着半仰在床上，身前支了个床桌，上面摆了些粥之类的。

阿右说：“老板能把医生活活打死。”

“这几天他跟疯了一样，我们四个人谁惹他谁倒霉，那天威廉好心劝他回去洗澡休息一下，也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撕了一顿。”

“本来以为他以前的劣根性臭脾气收敛了，现在看来然并卵啊。”阿右吐槽道：“您也真是，一醒了就刺激他，这会八成在那发疯呢。”

“他怎么了？”林莞又问道。

“能怎么，你不好，他就不好，你出事那天，他眼圈都红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红眼圈，我以为他先天泪腺发育不良呢。”

“……”

“您也别说什么替代品不替代品了，当初那位可比不了您，老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您可以怀疑全天下人对您有二心，说句公平话，他是不会的。”阿右说道。

林莞忽然想起那天她失去理智，对着阿左跟阿右破口大骂的样子，心里顿感抱歉：“对不起啊阿右，那天我……是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