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记忆很屈辱，屈辱的程度可以拿来跟抗战史相提并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杨译，但是她知道，那个时候，她被所有的人逼到了世界的角落里，她的生死，无人顾及。

不过杨译为何能出来？她心底满是疑问，梁家这种过河拆桥的，也会人间自有真情在？

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芬香的味道，叶启耸了耸鼻子，冷俊的脸上跃起一抹无奈：“你是把整个后花园都喷在头发上了吗？”

林莞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抹抹擦擦，头发湿漉漉的从毛巾的包裹中滑出来，滴落在她后背上，印出一片水迹。

这个乳，这个霜，这都是干嘛的？她愁眉苦脸的，面对一堆护肤品是半点辄没有啊她！

“哎呀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些都是干嘛的啊。”怎么这字母拆开看她认识，合一起就拉倒了？

叶启应邀走过来：“你是不是只认识儿童面霜？”

林莞撅着嘴回望他，他被她这小表情逗的一乐，赶紧举双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帮你分析出来哪个是干嘛的。”

闹半天他也不知道啊，她一脸彼此彼此的表情。

叶启……“你是女的，我是男的，这本身就不一样好吗？”他耐着性子说道。

林莞“哦。”

然后夫妻俩大半夜蹲在梳妆台前面对一堆瓶瓶罐罐展开研究，叶启的表情从坦然，探索，疑惑，最后愁眉紧蹙，跟林莞的表情相交成映，他也不认识……

叶启眼神微沉，大手扣上她的腰，林莞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微甜，钻入她的鼻孔之：“别研究了，研究点别的吧。”

叶启覆在她耳边轻语，气息喷洒在她耳侧，痒痒的，林莞心里灼烧了一样，猛地空了一块，她摸索着他胸口，抿着嘴冲他笑，这意思简直太明确不过了。

叶启横着抱起她，大步走向床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前些天一直忙，忙到没空跟她温存，他如此渴望她娇美的温暖，想融她入怀，敛她气息。

夜色中云浪翻飞，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林莞迷迷糊糊的摁住他的手，叶启疑了一声。

她微喘着：“做措施！”

他低声笑：“你瞎操心。”

“别乱来。”她不满的嘀咕着，她现在可不想怀孕，对她有害无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