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点头：“就是。”

林莞捏着鼻子：“站厕所门口聊天你不嫌有味啊，进进进。”

三个人进了办公室，好在桌椅板凳还是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灰尘混杂的味道，水泥地上还有些水迹未干，一看就是一开始准备的别的办公室，临时换的着地方。

阿左问她：“这真是你爸？”

林莞勾唇一笑，眸中清冷的没有情绪：“我很希望他不是。”

在梁氏第一天，她不知道哪个是叶启的人，哪个是叶启的安排，所以纹丝不动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在明，别人在暗，一举一动，恐怕都有人监视。

阿左跟阿右把办公室各个角落，包括林莞桌子上的配备笔记本都排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偷拍的监视器。

三个人默默相视，阿右下手一鼓捣，监视立刻失灵了，只能见人，无法闻其声，阿右忍不住感慨：“这办公室，破的超出我预料范围啊！”

林莞冷哼：“他连我死都巴不得，办公室算什么事。”

“不过放心吧，我们顶多呆三天，三天就换办公室，我让他梁志远，求着我换。”

林莞眸色微沉，暗暗咬牙。

真有当父母的盼着自己孩子去死吗？以前或许林莞也不信，当她见惯了梁志远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的做法之后，她对此深信不疑。

那时候她身无分文流落在外，高烧好些天不退，每天就靠躺着强撑着，熬不住了回家求助，梁志远却很嫌恶的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这点事都要来烦我吗？你离我远一点，别把别人传染了，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林莞想，死就死吧，这爸不要了，那天她连眼泪都没有，顶着几乎要虚脱掉的身体，眼前重影叠叠，身体冷热交加的痛苦，一步步挪着离开家门口。

哪还有家呢？自从妈妈死了之后，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三个人自从到了这间办公室，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别说人了，连只狗都没有，连上厕所路过的都垂着头匆匆路过，林莞站在老式的大理石窗台前朝下望，上班时间，外面的广场上空旷的水泥地上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旗杆，光秃秃的立在那里，门口的岗亭半天都没人出来。

看不到马路上，这栋多层楼寂静的湮没在繁闹的白天里。

“好安静，还是盛天的大落地窗好。”林莞说道。

语气挺平静，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内容挺不高兴，阿左笑嘻嘻的说：“你是觉得无聊了，我给您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林莞眼神一亮。

阿左扔下手里的烟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在林莞面前敢于肆无忌惮的抽烟了，有时候一天不看着他，一包就没了，当林莞知道他抽的烟一条合计两千多的时候，只是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