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看这样治不了他,就下了狠手,他不喝,她就命人抽他们,打人还要什么理由,就那么简单粗暴。
后来威廉被打了个半死,珊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俩半斤八两的被老太爷一声吼给救下了,抬下去该抹药抹药,该看伤看伤,足足在床上趴了半个月,等身上的伤都结了疤了,才敢下床,那年他们仅仅是不到十岁的孩子罢了。
其实叶启很在乎他们,俩人自个都知道,叶家人的竞争是残忍而激烈的,优胜劣汰的规矩森严,威廉跟珊那时不算个中高手,几次几乎失了在叶启身边的资格。
十六岁的叶启,不顾违反叶家本亲不许插手叶家人的规矩,将那个心术不正,一门心思祸害他俩的人给处理掉了。
叶启第一次挨了一顿鞭子,他跟老太爷说:“你不留他俩给我,来一个我处理一个。”
处理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老太爷差点儿给气背过气去,最后还是老太太出了马,把差点气背过气去的老太爷……又抽了一顿,才让威廉与珊留在了叶启身边。
他俩是什么,同姓家奴,对,这个社会上,人人喊平等的年代,依然有这样一群人,默默的遵循着古老的规矩,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
这样生死至交的关系,还不抵叶启对那碗中药的厌恶,然而他为了哄林莞,自己云淡风轻的把药给吞了。那一刻别说是他们,就连叶元都震惊了,眼镜子都差点磕地下。
叶启等于平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宠妻如此,妻复何求。
阿右笑嘻嘻的递给林莞一盒子护嗓子的薄荷糖:“太太,你心胸宽如大海,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啦,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哪。”
“哼。”林莞糖照接,人照哼,脸色照样甩。
知她此时定是不生气了,阿右插科打诨的跟林莞逗着玩,没一会,林莞果真崩不住了,抿着嘴甩了句:“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打你了!”
“哪能打不过我呀,太太可是敢跟亡命徒过命的身手。”阿右笑嘻嘻的说道。
林莞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她利马闭了嘴,正色道:“没关系,我打不还手。”
林莞将眼神收了回去,阿左嘀咕着吐槽了句:“您当年那钱,被坑了吧?怎么学来学去就学这点猫脚功夫哪?”
林莞说:“你想让我学什么样?飞檐走壁,胸口碎大石,指头钻砖头?”
阿左失声而笑:“那可是江湖绝学,太太恐怕学不到的。”
“知道你还废什么话哪。”林莞翻了个大白眼,一脸不爽。
当初要不是行单影只,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她又何必拿出打工的钱来做那个冤大头呢,但凡能自己保护自己……
林莞浑身一机灵,对呀,当年那老师身手跟眼前这俩比起来,眼前这俩啥功夫,她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是不是吹的?
如果真有那么好,那从他俩这偷点师不好吗,林莞肚子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欢,某两只乐颠颠的完全没有想到,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鱼肉……
济城,傍晚,帝尊夜总会内最大的包间内,叶启优雅的晃着杯中的红酒,跟对面的一名年约十四几岁,相貌平庸中透露着生意人精光的男人频频举杯。
“厉总是爽快人,愿我们合作愉快。”他微微一笑,唇边尽绽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