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惊了,门外三人,目光肃然,脸色清冷,一副来路很野的样子。
危险时刻下意识的装逼可以在气势上短暂的压迫对方,这是林莞跟阿左与阿右说的,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当时对这言论很不齿,今天果断跟着她开启了此模式。
房间里站的坐着,满满的二十几口子人,挺大的一个厅,沙发上坐了几个年龄大小不一的男人,其中一个年纪一看就可以给所有人当爹当大哥的,头发黑中带灰,面容看起来黝黑朴实,到与想象中的郑海洋差距有些大。
他的正前方,有个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男人,眼睛肿的,睁着没睁着都看不出来了,几乎是气游若丝,林莞觉得阿左再补一脚,特就该去见马克思去了。
他的不远处有个满脸泪痕的女人瘫在地上,望着窗户边一个被人夹在怀里的孩子,看来刚才孩子哭那么惨,是有人想要把他从楼上扔出去啊,他们揣门而入,正好救下了孩子。
门底下那人被救了出来,疼的想叫又不敢叫,被人架着去一边了,郑海洋一个眼神,有人跨出一步,问他三:“你们什么人?”
林莞眼神淡然的一撇:“走错房间了。”
她骄傲的转过身,昂着脖子淡淡的对阿左跟阿右训斥着道:“不是牡丹厅吗!不是找顾总吗,顾总呢,两个蠢货。”
阿左低头应道:“太太,是我失误。”
“哼!还不快带路。”林莞说道。
于是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的往门口走,眼见要迈出去了,郑海洋浑厚粗重的声音如雷般砸在地上:“站住!”
林莞吞了下口水,转过身:“怎么了?这位先生。”
郑海洋笑呵呵的说:“这位小姐,跟牡丹厅的人也有仇吗?”
“此话怎说?”林莞诧道。
转眼看到还委屈的扑在地上烂成木头的豪华木门,她脸色毫无痕迹的变了,没等郑海洋继续说,她就抽搭了下鼻子:“这位先生好眼力,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我的事,您还是不问的好。”
郑海洋点了根雪茄叼在嘴里,甜腻的巧克力味隐隐散过:“小姐既然来了,不妨让我帮帮你,什么家丑,我给你做主,你看如何。”
他脸上笑的慈祥,眼神却警惕的打量着林莞,林莞但凡有一丝慌张,他都能立刻让人拧断这三个人的脖子。
林莞眼神沉静,目露哀伤,继而愤怒,她提着裙子大步走向郑海洋!这一举动,惊的阿左阿右都差点炸了毛。
好在她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在郑海洋满是惊奇的眼神中停下:“多谢你的好心,那就不必了,我告辞了,打扰你了。”
林莞转身挥手:“走。”
郑海洋这回竟然也没拦她,阿左阿右护住林莞往外走,三人即走出去时,林莞突然停住了脚,阿左简直要咆哮,忍住气小声问她:“又怎么了?”
林莞回过身,指着那个被夹着,一直在小声的哭的孩子说:“大人的事,不要牵扯孩子了吧,那么点儿,他懂啥啊。”
郑海洋脸色瞬变:“我看你是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