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庄也说:“郑楷亦是如此。芷郁,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怎么对郑楷说的?你说的那些一专多能、社会认证、高价值、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还记得吗?那些话对郑楷的伤害真的很大!”
张芷郁微微垂头,半晌才开口:“是我故意的,我故意用这些话来打击郑楷的,我希望他能进步,也好配得上郑桢。”
“没有配不配的上,除非一团糟的男人。”琼庄有些生气的说:“女人就一定要让身边的男人出类拔萃吗?男人又不是神,你不能要求他那么高。女人自己不要因为自己是女人就高看自己一等,动不动就筛选起男人,不要把自己那套天生的本领拿出来说事,时间长了,就没有男人喜欢你了。”
张芷郁看向琼庄:“也许你说的对,不过现在大部分女人都高看自己一眼。”
“所以,等他们回来,我们来帮黎维祈一把。”琼庄笑着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倒要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货色,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张芷郁斜着嘴笑着说。
黎维祈和郑楷两人搭乘火车悄然来到a市,虽然整座城市并没有因为前些日子的谋杀案而改变什么,但两人切实感受到了丝丝紧张和压抑的氛围。两人不敢在户外多做停留,来到超市买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后,以最快速度赶到张芷郁提前租好的房子里,这才放松下来。
两人摘下换脸面具,把屋子大致打扫了一遍。屋子不算大,是两室两厅的结构,生活设施比较俱全。透过厨房、厕所和客厅的窗子,正好能观察到朱变台家中的动向。一台大口径双筒高倍望远镜就架在客厅窗前,黎维祈把两幅窗帘向两边微微拉开,把镜头对准朱变台家餐厅的位置。
“真是好望远镜,大口径的包含两个镜筒,双眼看比单眼看省劲。”黎维祈笑着说。
郑楷点头,看向前方,说:“那栋楼是个独立单元,不仅面积大些,而且还有两个阳台。”
黎维祈撇撇嘴,说:“面积大,就更容易观察,让我好好看看他们见不得人的一面。”
“我们只有一周时间,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地方,还要做好记录。”郑楷提醒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保密,如果真被他们发现了……”黎维祈顿了顿,接着说:“只有联系嫂子了。”
“所以,保密。”郑楷说,“不能麻烦芷郁姐。”
黎维祈点头。
两人把窗帘拉的更紧一些,只将望远镜的镜头伸出窗帘一点点,开始了观察。
这天家里似乎没有人,只是大致的看到家中的设施。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家中并不显得十分奢华。“看样子,朱变台都把钱藏起来了。”黎维祈小声说。
第二天,朱变台家中来人了。黎维祈从望远镜里看去,从门口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朱变台。
郑楷接过望远镜,看了看,说:“那个女的我见过,是朱变台老婆。那两个没见过,看样子应该是朱变台手下的人。”
“估计是来布置任务的,那间破民房怕是不敢去了。”黎维祈接过望远镜看着,镜头内朱变台和他老婆坐在沙发
上,另两个站在他们面前听着沙发上人的讲话,还不停的点头。“就是两个狗腿子。”黎维祈骂道。
那两人很快离去。朱变台和他老婆又说了些什么,两人搂到一块亲吻了一番,然后两人居然互相扒光了衣服。朱变台抱起女人往里面走去,不知去了哪间屋子。
很快,朱变台返回阳台拿了一条毛巾。
“洗鸳鸯浴了吧,厕所在北面,我们看不到。”黎维祈阴笑着说。
郑楷在笔记本上迅速的记录了观察结果,然后抬头说:“我猜这女人很可能不是原配。”
“哈哈……”黎维祈笑了两声后一手捂上嘴,一手向郑楷竖起大拇指。
当晚,朱变台和他老婆除了吃饭看电视外,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只是朱变台不时用手机打电话。黎维祈和郑楷不知朱变台说什么,只见他在阳台上说着话,动作和表情比较夸张。有的电话让他兴奋,有的电话让他镇静,还有的电话让他点头哈腰。
“能让他点头哈腰的,估计只有老爷头了。”郑楷漫不经心地说。
“肯定是的,也就他能治得住朱变台。”黎维祈说。
当天夜里,黎维祈和郑楷轮流“值班”,不过没发现朱变台家的灯再次亮起。
第三天,朱变台老婆出去了,只留朱变台一人在家。
“他不是应该日理万机么?怎么这么闲?”黎维祈双眼盯着两个目镜自言自语。
整个上午,朱变台没事就在家里晃来晃去,一副悠哉的样子。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朱变台赶紧开门,一个打扮的十分妖娆的女子进入屋里。女子进屋后,朱变台迅速关门,然后和女子开始疯狂亲吻。
黎维祈和郑楷一人看一个目镜,两人都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生怕错过什么。
“那女人好像是……”一个身影闪过郑楷脑海,是她!
“你见过?”黎维祈问。
“见过一次,是梁朝智同学的老婆,好像叫柳芯。”郑楷回答。
“典型的奸夫淫妇。”黎维祈骂道。
说话间,朱变台和那女子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两人相拥进了卧室,睡在了床上。卧室窗帘没拉上,但那女子注意到了这一点,起身拉上窗帘,隔开了风景。黎维祈和郑楷叹息一声,郑楷起身记录,黎维祈也放弃了观察。
大约一小时后,朱变台和柳芯再度出现在客厅。此时两人都穿好了衣服,柳芯先行出门,大约过了十分钟,朱变台也出门。郑楷从窗户向下看去,朱变台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楼下。他向远处走去,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柳芯从超市走出,跟朱变台一起消失在了郑楷的视野中。
“都记下了吧。”黎维祈问。
“记得清楚,不过我们又不是间谍,他的这些事与我们无关。”郑楷说。
“的确,我们只需要看看他还做了什么行骗之事。”黎维祈说。
第四天早晨,朱变台回来了,看他的样子还有些醉。定是晚上喝多了,早晨酒都没醒。只见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慢起身。打了几个电话后,有人敲门,朱变台打开门,看到来人,立刻恭敬地趴在地上。
黎维祈心里一紧,赶紧喊郑楷过来看。两人各看一个目镜,只见一个大约60多岁的长着花白头发和白胡子的老头出现在朱变台家的客厅里。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只见朱变台趴在地上直哆嗦,老头对着他狠狠踢了两脚,又大声训斥着什么。虽然能看出老头说话很卖力,但由于距离太远,黎维祈和郑楷根本听不见。
只见老人训斥了一会儿,就带着那两个男人离去了,留下那个女人和朱变台在一个屋子里。
“那一定是所谓的老爷头!”黎维祈狠狠说道。
“肯定不会错,看那朱变台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就知道。”郑楷也说。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她蹲下来,浑圆挺翘的屁股比站着时更加诱人。女人又靠近朱变台,丰满的胸部在低胸衬衫里呼之欲出,在朱变台的眼前晃来晃去。朱变台的视线移过去,刚想伸手去摸,但女人好像说了什么,朱变台立刻脸色涨红,低下头去,但含在嘴里的口水滴了出来。
“这个女人应该练过,不好对付。”郑楷低语道。
“我好像也有种这样的感觉,可能都是练武之人,有这种感觉。”黎维祈说。
这个女人正是山野杏子,她回到老爷头身边的这几天让朱变台放松不少,而且开始鬼混。不料,他鬼混的事情不知被谁发现了,汇报给了老爷头,结果可想而知,朱变台倒了大霉。
现在,就算山野杏子脱光,朱变台也不敢动。不仅因为老爷头的存在,而且就算自己面对一丝不挂的山野杏子,他也没有丝毫胜算。
整个一天,朱变台被山野杏子牢牢看在家里,郁闷至极。
第五天,朱变台似乎开始认真办起事来,他打电话通知了几个人来到家里,详细的给他们布置了任务。山野杏子则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似慵懒,实则密切关注朱变台。朱变台心里自然清楚的很,所以也不敢乱来了。
这样的情景全被黎维祈和郑楷看在眼里,他们大概知道山野杏子是什么身份了。
“看来,只有他们内部核心人员和那些打手们知道朱变台的住处,其他发展出来的外人不知道。”郑楷说。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才观察了几天。梁朝智、周平、于小荷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很难说。”黎维祈沉思了一会说。
“也对。但可以确定的是,朱变台的这个住处知道的人不多。而那个女人应该是个保镖,在老爷头看来,比朱变台还重要。”郑楷说。
“没错,也许只有嫂子能对付她了。”黎维祈低语。
“琼庄应该也能。”郑楷说。
“万一琼庄有个闪失怎么办?我回去后必须要向嫂子说明这件事。”黎维祈说。
第六天。
一大早,朱变台的老婆带着一双儿女回来了。黎维祈和郑楷紧紧盯着目镜,镜头里看到朱变台似乎跟他老婆说了什么,然后就跟山野杏子走了。他老婆和孩子都十分恭敬地向山野杏子半弯着腰,等她出门之后才直起腰来。
“这一走,估计又有‘生意’了。”黎维祈低声说。
“我们的监视也该结束了,记录都在这里。”郑楷挥了挥手上的本子。
“要不我们现在去于小荷他们的住所看看,早一天看也安心。”黎维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