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少时期的黎维祈终究还是个孩子,当张芷郁来看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黎维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懂得和女生相处,当然不知说什么。他看到嫂子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身体,他脸红了,身体有个地方不由自主的变硬,这让黎维祈羞愧不已。他羞愧的不是生理反应,而是没用的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却对对他照顾有加的嫂子产生非分之想。
当哥哥的死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耳边,黎维祈蒙了,他死死抱着嫂子哭的稀里哗啦。那一晚,黎维祈的心里只剩下他的嫂子,这世上唯一让他牵挂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哥哥的死纵然影响很大,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黎维祈把所有的牵挂都聚集在了嫂子身上,他不想看到有任何陌生男子接近嫂子,但当自己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却又局促不安。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盛夏的傍晚,当黎维祈再次看到张芷郁走路时扭动的身体时,他的玉望战胜了理智。那一刻,黎维祈做了决定,他要占有他的嫂子,不仅是,心灵也是。
当黎维祈把嫂子带到宾馆里,像一头小鹿一样在嫂子的玉体上横冲直撞时,张芷郁却伸出手来,把黎维祈的头按在自己的胸部。那一刻,黎维祈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紧接着,他看到嫂子脱下了衣服,全身的站在屋子中央。黎维祈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这曾经只在他脑海中出现过的画面,如今却是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黎维祈浑身发抖,他想扑上去,把这具日思夜想的玉体压在身下狠狠宣泄。但是他脑中却是出现了无数个声音,那些声音百转千回;紧接着,又出现了无数个画面,那些画面忽明忽暗。黎维祈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蜜蜂在“嗡嗡”鸣叫,眼前似有道道白光飞过。他不禁双手抱住头,紧闭双眼“啊……啊……”的大叫起来,那声音凄惨无比,悲凉至极。
两行眼泪从黎维祈的眼中流出,惨叫过后的黎维祈被全身的嫂子抱在怀里。四目相对,每一只眼睛里都含着泪水。“不要想太多,嫂子会永远陪着你,放下心里负担吧。”抽泣中的黎维祈听到这些话不禁再次泪如泉涌,嫂子懂他,比他哥哥还懂他,也许她读懂了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黎维祈终于趴在了嫂子身上。女人温热的体温撩拨着黎维祈的神经,而张芷郁也伸出双臂把黎维祈带入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是曾经在梦中伴随他到达快乐顶峰的地方,那里是嫂子最美的天
使。
高潮过后注定是无边的寂静,羞耻感如浪潮一般淹没了黎维祈。“你卑鄙、无耻、下流!你真的很垃圾、很没用。你没前途、没女人、没本事,却占有自己的嫂子!你哥哥在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哥哥和嫂子曾经对你多好,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垃圾、废物,你还不如去死!”黎维祈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些话。
黎维祈呆愣的坐在屋子的一角,看着床上熟睡的嫂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懊悔和自责中,黎维祈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黎维祈蓦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他昨晚不是靠在墙角处睡的吗?怎么到床上来了?黎维祈睁开眼,看见嫂子睡在旁边看着自己。那温柔的眼神、微微泛红的脸蛋,让黎维祈的心里又荡起涟漪。
“你醒啦?”张芷郁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容是处在热恋中的女生才有的。黎维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呆呆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嫂子,身体又开始发热。
没有任何前戏,黎维祈又一次扑向了嫂子。这一回,他闭上双眼,不去理会头脑中的画面和声音,而是尽情享受着此时此刻。
完事之后注定又是懊悔,但程度完全不如第一次。黎维祈躺在嫂子的怀里,抚摸着嫂子身上每一寸肌肤,洁白、柔软、细腻。张芷郁抱着黎维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身为嫂子,她真的要和他的弟弟在一起吗?她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疼爱她的弟弟,比以前更加疼爱。
外面的夜生活早已开始,黎维祈和郑楷依然坐在阳台上。春天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两人都禁不住打了寒颤。郑楷听了那么久,说道:“维祈,看来你和芷郁姐都明白对方的心思,这样也好,以免以后如果一起生活,都会有心理压力。”
黎维祈点头,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开口道:“我现在只希望嫂子能平安,我自己一人没关系,不想连累她。”
郑楷不做声,黎维祈的声音再起;“你知道吗?那个暑假,我和嫂子做了好多次。但我知道,她从来都是配合我。不管是我提出还是她提出,她都是因为疼我、关爱我才那么做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她心里所想。那段时间,我终于明白了,嫂子她为了我,她承担的太多、太多。我不能再让嫂子这样了。不然我痛苦,她更痛苦。”
郑楷点头:“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就是这个道理。”
“那时候,嫂子似乎比以前更漂亮、更性感,看到她,我除了玉望,更多的是心情复杂和压抑。我觉得我配不上她,我应该长大了。”黎维祈叹息道。
“芷郁姐真的很优秀,你就算以后不和她在一起,但作为她的弟弟,你也应该提高自己了。”郑楷说。
黎维祈说道:“是啊,我必须成长起来,不再给嫂子添麻烦,用我的生命去报答嫂子。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向嫂子学武功,我加入了嫂子的报仇计划。后来,嫂子通过一些手段认识了唐少杰,我就知道,嫂子应该能报仇成功,再后来嫂子就去了a市上班,而我因为还没毕业,就留在这里监视那个陈英姿。”
黎维祈说完站起身来,向前走去,然后趴在阳台栏杆上。凉风吹着他的脸,他一脸舒服的样子。郑楷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走出以前的阴影了?”
黎维祈回头,苦笑一声说:“要说走出,太看得起我了。我去找别的女生,是希望不再成为嫂子的负担。我想尝试去喜欢别的女生,可是追不上任何一个,我注定要孤独此生……”
“等等。”郑楷打断了黎维祈的话,问了一句:“你说你不会谈恋爱,你可以去问问别人,或者上网看看相关的资料。”
黎维祈扭过脸去,无奈的摇头,这些方法他何尝没有试过,可是有什么用呢?“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命运,跟我认识这段时间,你还看不出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我试过多种方法,但没有进展。你不是我,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的感受完全不同。”
郑楷了然,他盯着黎维祈,脑海里回想着认识他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郑楷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些事情,芷郁姐知道吗?”郑楷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知道,我不想告诉她,因为我要自己解决。”黎维祈回答。
“我和琼庄也许能帮到你。”郑楷歪头想着说,“只是帮你一把,重点还是你自己解决,用你喜欢的方式去处理。”
黎维祈没有出声,郑楷站起身也趴在栏杆上,两人的目光都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黎维祈喃喃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是个懦夫。心里会想,嘴上能说说,可是我怕,怕真到了那一天我就怂了。不知多少次我在梦中挣扎、狂喊,那些事情就像大石头一样向我砸来,让我的勇气逐渐丧失。”
“很多人都是这样,其实我也是,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郑楷问。
“为什么?”黎维祈不解。
“因为从心底来讲,我们还是善良的。若有人伤害了我们,我们才会站起来抗争。”郑楷说。“维祈,别担心,你还有我和琼庄,我们都会帮你的。”
黎维祈紧紧抿着嘴唇,双手都在微微发抖,他狠劲的点了点头,说:“好,我一定要跨过这道坎,活出一个新的自己。”
“好样的,走吧,我们吃饭去,琼庄应该在楼下等着了。”郑楷说。说完,两人一起出了宿舍,黎维祈脸色凝重地锁上门,跟着郑楷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