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坐在一张长桌前,面前是一些精良的食物,在对面是一对中年夫妇,而我的旁边则是一个长着雀斑的小姑娘。
低头看了看,我的双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略显苍白的小手。
对面的夫人见我茫然四顾,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雄强,怎么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头,嘴巴张合发出我并不熟悉,但却莫名知道意思的话语:“没事妈妈,我就是感觉有些头晕。”
妇人脸上立马露出担忧的神色,俯身过来,一只手贴上额头。
感受着额头有些冰凉的触感,恍惚间我甚至感觉到这就是真实的。
但本能告诉我,这并不真的,而是我找来那个鬼魂的记忆。
冰凉停留的一会,妇人微微颦眉:“有点发烧,你等一下,妈妈去给你拿药。”
说着,她就起身准备回屋去拿感冒药。
但就在这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妇人和自己的丈夫相互对视了一眼,我敏锐的注意到,两人眼里都有这轻微的恐惧。
敲门声再次响起,妇人有些忐忑的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几个身穿尼彩的军人。
领头的军人脸上堆着笑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说了些什么。
妇人开始紧张的神情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略微放松,转身把几个大兵请进屋里。
一家人,我和姐姐完全听不懂这几个大兵在聊些什么,但看起来父亲和母亲与这些大兵相谈甚欢。
坐在一旁,身体有些无聊的摆弄着餐盘里的食物,但我一只在观察在场众人的动作表情。
我很清楚,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发生一起人间惨剧!
旁边的姐姐,好吧,其实我应该用小妹妹来称呼,因为这丫头只有十岁出头不到十二的样子。
这小姑娘一直表现的有些踹踹不安,应该是被这几个大兵身上那种戾气给吓到了。
父亲虽然脸上带笑,侃侃而谈,但却不停的在用纸巾去吸干手心的汗液。
可见当时那个年代,面对大兵,就算是本地的有钱人,依然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聊着聊着,父亲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的充满恐惧,让摇着头,嘴里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而那个领头的大兵就那么突兀的掏出枪。
砰!
原来枪声可以这么响,震的我耳膜仿佛要裂开。
温热的液体泼洒在幼小的身体上,从开始的震惊反应过来,这句身体的主人开始了哭泣。
母亲和姐姐被吓的不敢动弹,而那几个美国大兵不怀好意的朝着二人走去,而甚至还有一个带着满脸让人作呕的笑容朝这句身体走过来。
在哪目眦欲裂的视线里,我看到了一件我有些熟悉的实物,在朝母亲方向的大兵口袋里有着一块玉质的透亮的舍利。
那时佛陀舍利,这估计那枚舍利的污染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过多赘述,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心底一阵颤动,觉得……原来人可以卑劣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