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的那一瞬,奥古斯都甚至来不及按响手边的应急纽扣。他白色的长袍很快被血污浸染,我取下眼镜,准备站起来时,奥古斯都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拉下,他对着我的耳际说:“你逃不掉。”
我甩开他的手,尊贵的教皇在波斯细羊毛地毯上捧着心脏,他的眼睛一定看得到天堂。我打开门匆匆走过长廊,红色长袍在我身后飘荡。士兵们像木偶一样直视前方,些许嗅觉灵敏的家伙嗅了嗅鼻子,但没人多望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推开大门,看到了阳光。
广场上,站着一个背光的人。
“大人,”他的嘴唇变得血红,还竭力使嘴上露出笑容,以为这样会使我满意,“您急着去哪呢?”
我看到他与来之前已十分奇怪地判若两人,我惊讶得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看,好奇地想知道什么地方变了。
“我不想遇到熟人。”
皮埃尔风趣地确定道:“您被训斥了?哦,这没什么丢人的,我们撒个谎,然后躲到意大利去玩玩。”
他把我带到一条抄近道的街,这条街比环城路阴暗,在街上他不断使各兵种和各国的士兵让路,在他们向我涌来时我总警惕的拿出手帕,侧身向墙。尽管异常小心,手指间留下的颜色无法抹去,那血液像胶水一样牢固。
“今天街上空荡荡的。”皮埃尔一本正经的严肃说话,在片刻间引起了警惕。
“可能准备重返前线,主教会议说边境有法国军队集结。”
火车到站的时刻即将来临,而这时,城堡里刺耳的号角声响起,这是入侵的模式。皮埃尔瞬间双颊苍白,他猛地看向我,似乎已经预知一切。
“很抱歉,大人。”他快速抽出佩剑,指着我的脑袋,“您走不了了。”
我眼圈发黑,面颊上流着汗水,一切都明晰了。我被自己捡回来的属下背叛,这其中最受损的仍然是自尊心。那些天皮埃尔对自己被教皇所赞赏而洋洋得意,我以为他添枝加叶的各种各样细节,并非纯属虚构。
“让开!”我大声训斥道。
“回去。”皮埃尔脸上露出癫狂的笑,这和他过去自然的顺从形成鲜明的对照。
我举起双手,然后猛地脱下长袍砸在皮埃尔头上,在他挣脱的时候我奋力夺过他的佩剑,角色对换,皮埃尔说话的声音象酒鬼,但又有演员的抑扬顿挫。他对我说:“您觉得可以用我的武器征服我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