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为了使时间不至于白白浪费,我有必要提出一点要求———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罗本猛然一愣,他装作委屈的样子问:“哥哥,你对我太无情了,但我并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心烦。我怎么才能让你开心呢?”
我情不自禁地冷冷回敬道:“也许我是愚蠢,但亲爱的弟弟,你动手杀害我今生唯一挚爱的时候,总该明白自己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你说谁?”罗本继续装疯卖傻。
“我的小宝贝,我要是告诉你他叫艾德·科林,你是不是还要得寸进尺?你的谎言还会继续?”
空气似乎都紧张起来,我们可以海阔天空无所不谈,但实质却一直未曾触及。我曾有那么多机会查明真相,却始终难以下手,它却猝不及防地狠狠咬我们一口,给我们留下永久的伤痛。
“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不敢想象我们在一起多开心,”我回答着站了起来,“你何必对他施以酷刑,你要什么情况,我可以统统告诉您。你还记得吧,我对你谈到过一个比我年龄大的爱人,他既当我的父亲又当我的兄长。有一天我在他面前脱下衣服,然后我们在野外度过了我最美好的一晚。”
“哥哥,这有点怪!”
“不,我还没讲到非同寻常的地方。我的艾德,他正好是外祖父最好的朋友,与妈妈青梅竹马,算起来,你该叫他一声叔叔!”
激动过后我心里忐忑不安,甚至隐隐感到害怕。轮船在靠岸,旅客上上下下,懒散疲沓的水手对公事习以为常,他打开我们的窗户,昏昏欲睡的报站。我受不了这种低压迫感,我爱大海,但在海上漂泊让我恶心。我想下去逛逛,罗本不顾一切冲上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往回拽。
“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生气,”罗本有气无力地辩解,“我没想骗你一辈子,只是我了解你,你格外容易受习惯支配,而且已经开始培养没有那个男人而生活的习惯了,不过这习惯还不够牢固而已。”
“看来你还不懂挚爱是什么,小本,”我站在窗前,强忍着悲痛,刻意展现僵死的平静。
“可你已经开始遗忘了,你在跟阿尔弗雷迪同居不是吗?”我诧异的看着罗本,这个谣言都没有传出梵蒂冈,他信息灵通的让人吃惊。罗本继续说,“目前最难熬的时间既然已经过去。假如你还象这样过上几个月,时光流逝,你对科林的印象会越来越淡薄。”
“我曾为了他放弃名字,放弃权势,你到底明不明白?他是我唯一所爱!噢,我的上帝,我不惜一切保护他的家人,保护他的名誉,甚至可以为了爱他而放弃见他。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本该可以幸福的,就差一点。”
“可你疯了!准是他,那个男人,使你变得那么叛逆。他是一个坏人,我恨死他了。”罗本补充道,以免把我吓坏了,“至于你们所计划的私奔,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