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维西尔尼·金雀花挑衅又好笑的说,“打算把衣服都输了吗?”
“嘘,我刚出去,迎面遇到了两位年轻人。”年轻的男爵一脸兴奋,“他们相貌英俊,继承的是同一类的美,可又不完全相像。”
“我认识,那是菲利普公爵夫人的两个侄子。他们身上都闪烁着绝伦之美的光辉,却不相同。”一位绅士说。
“我只见过哥哥,真是堂堂仪表。鼻子是优美的希腊式线条,还有雕像般的脖颈和秋波无际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肌肤近乎橙红色,富有珍珠的光泽。”
“另一位更富有男性气概,不过两位都长着大理石般光洁的躯体。”另一位说。
“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有人嘲笑道。
“是真的!兰斯特先生是我父母的一位好友。”那位绅士涨红了脸争辩。
娱乐室的地面饰有彩色图案,摆着三脚座椅。神像和动物像凝视着客人,司芬克斯静蹲在座椅扶手上。尤其是那张大理石桌面的大桌子饰满花纹,多少有点埃及艺术的风格,
“这间屋子,有点巫术室的感觉啊!”我靠近那张光芒闪烁的占卜桌。
“有意布置成这样,蠢货总以为赌桌上是拼运气。”罗本拉过身旁的一把座椅,示意我坐下。
我看见上首处端坐着德黑兰子爵,他不触摸任何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自然也没有发现我们刚刚进了屋。他两只眼睛几乎从脸上鼓了出来,恰似一位巫师,正集中所有意志力量和一切推理能力在占卜。为了不受任何干扰,他把刚刚叼在嘴上的雪茄烟搁在身旁,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抽一口。
“估计是探亲,他们家都是德国人。”罗本悄悄提醒我,“只是这事没人提出来,现在这种局势……我们该去致意吗?“
不过,我发现德黑兰此刻如此聚精会神,实际上并不是看着赌注,而是看向他面前那位年轻人。我轻轻把头扭了过去,说:“不去为好。”
罗本知道我对德黑兰抱有敌意,至于何种原因,也许并不清楚。突然,德黑兰发现我正打量着他,便抬起脑袋。仿佛从梦中醒来,对我微微一笑,满脸涨得通红。我走到正在玩牌的罗本身旁,看他打牌。
这时我看到似乎是科林走进了屋子,屋子很大,他并没有发现我。我欣喜中又交织着忧伤,惊愕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到了失礼的地步。
我正要穿过吸烟室找他,可不巧,一只手恰在这时在我肩头拍了一下:“你好,我的小宝贝,我在海滩逗留了四十八小时,却始终没等到你来找我。”
原来是维西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