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现在记不住任何事,停止用药的后遗症。回忆前几个月像在做梦。”我淡淡的回答。
“好吧,你觉得我们出来时间太短,巴黎的朋友可不这么看。”罗本压下不安,主动分散注意力,“他们给我写信,问我是不是打算永远在卡堡生活下去。”
“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那他们以后将不得不在信封上写上卡堡这个地名。”罗本笑着说,“不过,我想以后开很多家旅馆,这样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都是家。”
“我等待你成功的那天。”我笑笑,提起那个被刻意避免的名字,“我总在想,科林会回来。他会请求我宽恕,承认除我以外从未爱过任何人。”我闭上眼睛,眼泪滑落,冰冷入骨,“由于这些想象,我不敢离开,我怕他走投无路时找不到我。”
“怎么会。“
“我梦见一位朋友,他对我背信弃义,并且认为我对他也无情无义。这个梦使我痛苦得猝然惊醒,醒来后痛苦未减,”我摸摸面颊,是干的。然而还记得那冰冷的水的感觉和盐的咸味,“那是艾德,他在怪我。”
“哥哥,那只是梦!”罗本渐渐抱紧我,将脑袋放在我身上,似乎怕我消失。
“很久前,艾德不相信我是诚恳的,给他写信也无济于事。他脸上总露出那种难以捉摸的微笑,我对此记忆犹新。”
“你被伤的多深啊!”
“不,我只是被伤在表面,”我苦笑,“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我还是强迫他爱上我,出于任性。”
“你只是病了,你当时病的神智不清。”
“是的,我恨不得永远病下去,这样我就有理由放肆去做。”我泪如雨下,“这就是我喝禁药的原因。我怕病愈以后,我做什么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你太傻了,阿尔!”罗本痛心疾首的说。
“是很蠢的办法,但起码成功了。在他最无依无靠,甚至不惜放低身段,托人要求和我见面时,我鼓足勇气不让步。”我自嘲的说,“多残酷的决定!我以为这样一来,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会逐渐因长久不见而不想见的。”
罗本惶恐不安,心脏突突直跳,转脸对我说:“这么说,结束了?”
“我将自己的生活改变了,我以为放浪不羁能使我和他更像,或至少我能忘了他。”我伸手,似乎能触及艾德冰冷的呼吸,“可什么也没有改变,这爱情仍然活着,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哥哥!”罗本抓紧我,他不禁咆哮起来,“好吧,我知道你为他浪掷了好几年光阴,甚至恨不得去死。可我呢?你真的能丢弃我,把爱情给了一个浪子!”
“小本,艾德之所以特殊,不仅仅是因为我对他爱得不可救药,“我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我对他的伤害同样无人能及。让他在这个岁数一无所有,都是我造成的。”